他把高等级这几个字说的很轻，像是觉得他不配说一样。
“我闻着是甜的。”
“你闻着有什么用？别人呢？你要是和我一起，就会接受来自外界不间断的腹诽和嘲笑。”
“我不在意。”
覃清野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你听我说，这都是标记的问题。不是源自你的真心，你懂吗？”
洛溪衍淡然的摇摇头：“阿野，那种感情究竟是什么，我很清楚。”
覃清野咬咬牙，直到脸憋到通红，才将他不得不说的秘密吐了出来：“丁知朝可能告诉你我是Omega，但你肯定不知道，我是个劣等Omega。”
那句话的底气像是被抽空，声音也比之前弱化了许多。
“我知道。”
他先看到了是一个正在被翻动的书角，随后，是一个正在安静翻书的少年。
见到那一幕，覃清野先于意识回笼的视觉让他脑子里先浮现出好看两个字。
可当他看清眼前人是洛溪衍时，意识差点重新跳出躯壳。
回溯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覃清野并未完全恢复的思绪开始混乱的运转。
就在他还没理出一个头绪的时候，他的苏醒已经被床边看书的人发现。
他的嘴唇。如果再放纵一点，他还能更顺手推舟些……
想到这时，覃清野的手已经搭上他的领口，胡乱的扯来扯去。
洛溪衍猛然惊醒，捏住覃清野手的同时，后撤过半个身位，猛地提过一口气。
他干咽了咽，拉开覃清野的领口，顺着自己原来标记过的位置，重新注入信息素。
直到从唇间传来覃清野的微颤，洛溪衍才提着念力的收了口。
覃清野后脑嗡的一声，震惊的想从床上腾起身。
折腾了半天，才勉强在洛溪衍的帮助下撑起酸乏的身体：“……你怎么知道？”
说完，洛溪衍柔软的手掌就覆在他的后脑勺上，轻抚了几下。
覃清野的眼眸抬了又落，盖下眼中的光。
他把洛溪衍的手从他头上拍开：“我的信息素闻起来，是能让Omega都退避三舍的，更何况是你这种高等级的Alpha。”
洛溪衍合上书，仔细观察过，才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像是要去出找人。
“洛……溪衍。”
覃清野刚一开口，洛溪衍就立刻回到了他床前：“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抬抬眼皮：“你，是不是喜欢我？”
洛溪衍一怔，没说话。
不过，人总算是安静了。
洛溪衍把手臂从覃清野的脖颈下抽出，掖好被角，下了床。
他支起还平躺在地面上的简易床，定下三小时一提醒的闹钟，准备定时给他补充信息素。
这样的照顾一直持续着，直到四天后。
覃清野的视线缓慢聚焦，从天花板移到床头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