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丁知朝道歉道:“是我的问题,我没想到口服信息素的治疗方式效果过于微弱,没有药物压制,导致他的发.情.期意外提前。
这两年,他都是靠药物强行压下发.情.期,突如其来的体征变化令他脆弱的身体承受不来,才被迫
十几年来,他从没有过这样“放肆”的行径。他拘谨、沉默,哪怕情绪再波动,也从未像现在这般毫无顾忌。
一路飞奔到楼下,洛溪衍正撞见要上楼的丁知朝。
原来,丁知朝本来是要去找覃清野。到了教室发现人不在,自己又忘带手机,所以才来宿舍找人。
见到丁知朝,洛溪衍慌张靠过。
“他怎么了?”
“再快就超速了小伙子,”司机啧了一口,“我媳妇快生的时候我都这个车速,真的不能再快了。”
洛溪衍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扒在车座上的指尖越收越紧。
车停的刹那,洛溪衍来不及关门,就冲了出去。
看门的保安打着瞌睡,一个人影从旁跃过,也丝毫没有反应。
他飞奔过走廊、楼梯,跨进宿舍门。
穿行,急迫的想拦下一辆车。
谁也没想到,这个一向沉稳到超越他年纪十数岁的少年,会做出那样的回答。
绕是那样的答案,放在他身上,却让人觉得重如契诺。
他说的是,“比我的命重要。”
路上,洛溪衍终于拦到一辆计程车:“麻烦青阳高中,快!!”
洛溪衍慌张的摇头,发丝尽乱:“昨天晚上我不在宿舍,据我猜测,他昨晚可能有短暂的信息素泄露。”
丁知朝扫过覃清野一眼,声音骤而发紧:“快和我走。”
·
诊室外,洛溪衍搭在玻璃外的指尖印下新旧几层印记,才等到丁知朝出来。
他急切的坐在丁知朝对面,等待着他的结论。
一直揪着他心口的那个人,此刻正倒在地上,腕间凝固的血液连接着冷寒的地面。
看到这一幕,洛溪衍的理智瞬间丢盔卸甲。
他几乎扑到覃清野面前,腿软到半跪在地。他将人揽进怀里,又唤了一声。
寒意从覃清野的肢体传来,除了静静呼吸,没有给洛溪衍任何多余的反馈。
洛溪衍将覃清野打横抱起,径直向外冲去。
在车上听到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时,洛溪衍本并不在意。可丁医生曾经说的话却意外回入他的脑海,让他回想起覃清野不得不隐藏的信息素。
车子快速穿行,洛溪衍焦灼的给他能联系上的人轮流打电话,却始终没人接听。
他现在只怪自己和平日旁人交流太少,真到想找人帮忙的时候,却只剩一个洛家可用。
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贸然惊动洛家,他只能期盼自己能再快一些。
“师傅,东门,再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