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药瓶还没落底,他才忽然想起来身上校服不是自己,于是改放在里面衣兜里。
这样动作引起丁知朝注意,他靠近半身:“洛溪衍衣服?”
“嗯。”
丁知朝发紧声音透露出他紧张:“他送你来?他没发现什吧?”
覃清野摇摇头:“放心,很小心。”
丁知朝捏紧镊子,把捏出棉球大力按在覃清野伤口上。
在他龇牙咧嘴里,丁知朝逐渐恢复正常:“受伤知道来找?你就任信息素散,散到全校都闻到,不好吗?”
覃清野苦笑声:“本就被人遮住双眼,是真不想现实里也看不见。丁医生,看在情有可原份上,能不生气吗?”
覃清野话像根刺戳在丁知朝心口,他嘴唇微动,手上动作骤而轻起来。
他拉开抽屉,拿出剂喷雾,细密喷在覃清野伤口上,开始替他包扎:“怎弄?”
消息。
眼下,所有理亏同涌上心头,化作阵尴尬笑。
他把身上洛溪衍衣服撤开,手臂上血痕显现出来。
覃清野倒吸口气,惊讶着自己伤口严重程度。
可他抬头,却发现丁知朝竟毫无反应,甚至完全没有帮他处理伤口意思。
但覃清野话并没有给丁知朝带来什宽慰,他磨磨后槽牙:“你有没有想过,万他知道你是Omega怎办?他可是姓洛。”
覃清野眼眸里光倏而暗下去。
大概是承受不那个后果,每次覃清野试探性想到这个问题边缘,就会不自觉撤回思绪。但这不代表这个可能不会有发生可能。
他尽力扯开嘴角,露出个僵硬笑容,刚要开口说什,门外就传来清晰敲门声。
“啊,”覃清野没敢说自己是打篮球,只是含糊其辞道,“不小心摔。”
将多余纱布剪掉,丁知朝顺手刚才喷雾按在覃清野手心:“就知道你安分不,早给你准备。这药直接喷在伤口上,能抑制信息素从伤口渗出。”
覃清野正好奇打量过那瓶药,又瓶药被放在他眼前。
“治夜盲,按照瓶子上吃。”
覃清野知道丁知朝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会心笑,就把药往衣服兜揣。
两年来,不怕丁知朝絮叨,就怕丁知朝不说话。
覃清野吃瘪舔舔嘴唇,拿起镊子就要从瓶子里夹出块碘伏棉球。
只是他还没夹上什东西,他手上镊子就被丁知朝把抢过。
几乎在瞬间,丁知朝脸上怒气化成担忧:“你停药?”
覃清野大幅度扯开嘴角,露出两排白牙:“丁医生业务能力就是强,这就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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