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知在对谁说。
之后又伸向第二个托盘,老人分别夹出中年女人软烂舌头和眼珠。他吃下眼珠,又把那根舌头放到身旁个盘子里,说,“阿泽,尝尝。”
这时,才发现老人旁边座位上,还坐着个少年。
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故作老成,却难掩惊慌不定。他双拳攥得异常用力,盯着盘子里那条不成形舌头,手背青筋频频,bao起,仿佛真看到条腥烂舌头。在老人左右规劝下,少年无法回避,带着几分对老人胆怯、对这条舌头恐惧,和不知对什极度厌恶,少年用筷子夹着吃下那根舌头。
看向这少年
,钩子继续下海打捞,开始等待被它捞上去过程。虽说做好准备,打捞发生还是比想象中还快。
第三个钩子接触水面,几乎瞬间到面前。钩子以极巧妙地弧度在眼前晃,刺穿过漂浮在水面胸膛。
没有痛觉,但不知为何这触感有点逼真。锐刃穿胸而过时,总觉得同个位置真被什铁器切割过。不疼,但乍下心有余悸还是有。在被钩子匀速打捞提升过程中,在沉思刚刚触感会不会与直接死亡有关。如果这个答案是肯定,那可以几乎可以推断出,直觉是有效。间接证明对画家所有构建切概念和直觉应该也是有效。
那或许真是为完成什事情才滞留至此。
被打捞上甲板,看清楚船上景象。
甲板上竟是盛宴摆设。
船板平台辽阔,放置个超乎常规圆桌,玻璃转盘下压着绣织精湛纺织品,桌面摆放着大束百合花。三个巨大长形白色托盘,其中两个托盘已有东西放置,正是刚刚目送打捞上来两具浮尸:个年轻男性,个中年女性,均被海水泡得肿胀不堪,身体多少有些被鱼啃食过血肉豁口,看不出脸。
第三个托盘仍空着,大概率是在等。捞钩是两个西装革履强壮男人,没有五官,或者说这两张脸在画家梦里没有意义,所以被抹去。被这两个人架到托盘上摆好,姿势平躺,随着玻璃转盘和男女两具浮尸旋转起来。
在桌旁没看到画家,反而率先看到个老人。老人白发苍苍,矍铄从容,单手夹着根雪茄,烟灰缸旁立着杯白葡萄酒,看神态,丝毫不觉得面前这三道菜有什诡谲地方。
老人提起手旁那双纯银精雕镂空筷子,向第盘菜伸去。用筷子拨开胸前衣服,夹起那块泡得发白心头肉。送进嘴里,在口中细细咀嚼品过。老者微笑着点点头,抬杯饮口葡萄酒,道,“早讲过,味道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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