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抓到沙发椅背上,费些力气,把自己从低处拉起来。是个男人,头发略长,非常凌乱,遮盖住眼睛,下颚胡茬像野草样生长。他站得不稳,左手抓在沙发椅背上,右手拿着部手机,身形晃动,身上带有明显宿醉感。他仅站在那里就感到吃力,然后踉跄着向另个方向走去。
他光着脚从身边走过,没出声,他仿佛没看见。
室内光线昏暗,但空间有限。他几乎从眼前走过,怎可能看不见?
难道是个盲人?
正当如此想着,男人踩到地上个腐败桃子。他晃动身体瞬间歪斜,滑倒在地上堆说不出什东西混合垃圾上,发出很大阵响声。他躺在地上有阵子没动,像摔昏过去样,片刻后才爬起来。他似乎觉得身体不适,从喉咙里发出阵模糊音节,最终碾过残渣向原本行进方
发现自己处在个难以视物昏暗房间,然后面前有个酒瓶子。
准确地说,与刚刚印象派很不相同,这是个正常且真实酒瓶子。酒瓶里酒还有剩,倒在桌子上,深红色酒液顺着桌面撒地,部分液体表面已经干涸,凝固成团血状污渍。
从颜色看上去,这个酒瓶子已经倒很久,旁边留有几个褐色脚印,随着走远越发变淡。大概曾有人从这里走过,并对此毫不关心。
在没有弄明白事情究竟是怎回事之前,轻举妄动是愚蠢。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自己所在房间,然后意识到个问题。
所在地方,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废墟。
个居家房常见客厅,目测四十多平,还算宽敞。遮光窗帘把户外遮挡得密不透风,从窗帘外缘荧光样边线来看,外面应该是白天。屋内混乱程度到令人难以理解地步,电视机被掀翻在地,椅子胡乱堆在起,那个撒满地酒浆瓶子仅是混乱冰山角。桌子上有腐烂水果,有几颗滚落在地上,然后是剩饭,被人漫不经心践踩过软烂剩饭,又被脚印拖出去足有几米远。遍地都是烟头,长短,地板和桌子布满烟头灼烫疤痕。还有各种牌子空烟盒、捏变形啤酒易拉罐、早已过期即食三明治,垃圾堆得比冰箱高,垃圾筐有个电子表。
随后又看向地上早已凝固酒浆红脚印,开始推测为什会出现在这里,刚刚世界又为什会突然被撕裂开?没有任何头绪。
在还没想明白该如何行动时,沙发上有堆垃圾突然动。
个玻璃酒瓶被打翻在地,然后从沙发椅背遮挡后方,迟缓地伸出只手来。
没动。原因是没想到这房间原来有人,而且离这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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