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上去,这二位只是关系很好朋友,和旁边桌女士聊天时也表现得非常得体,但只要稍微留意下,就会发现其中不同。
例如这两个人会给自己倒满酒后顺手把另个人杯子也倒满,但其实在这之前大家都默认各倒各;会十分自然地将手或者手臂搭在对方肩膀或者后背上,但其实这两个人平时都比较介意和别人肢体接触,哪怕是朋友;甚至可以分享同根香烟,这算是个在外人看来最明显彰显关系方式,毕竟参照其中人平
。于是马修脸生无可恋地打开车门。
安德烈对马修说,“兄弟,怎,你不是直吵着要来看地中海吗?为什你看上去并没有很高兴。”
马修取下自己两个大包,对着安德烈有气无力地说道,“高兴?如果现在连上帝都救不,那地中海也不行。”
说罢,马修拎着包走近酒店,留安德烈脸莫名其妙地站在车旁。
办理入住时候令马修稍微感到好受点。考虑到马修此行对海景很有执念,安德烈向大家推荐这家酒店,临海而建,整个建筑像座白色城堡,城堡前草坪也修建得很有格调。前台小姐用甜美笑容和略带法兰西口音英语向马修保证,她们家酒店海景房独无二,而眼下正是最令人心醉傍晚时分,这片海景也被称为“玫瑰色吻”。
安德烈替马修选择是间带独立阳台小型套房,卧室玻璃门外面就是带栏杆阳台和海面,乍看甚至有种在坐船感觉。天色渐暗,海天线泛着玫瑰花蕊颜色,前台小姐说得没错,这景色确实令人心醉。
但马修好心情显然没能坚持太久。
晚饭仍然依从安德烈推荐,去家在当地颇受好评馆子。在那里马修生吃鲜美生蚝,喝到冰镇白葡萄酒,还有颇具特色红酒炖肉牛和配方奇怪鹰嘴豆薄饼。安德烈这家伙似乎对于整个欧洲吃喝玩乐都研究得很透彻,并且醉心于泡妞,倒酒时竟然不知怎和隔壁桌位漂亮法国女士搭上话。
但整顿饭下来最令马修受不,并不是安德烈在调情时那口蹩脚法语,而是坐在马修对面那两个男人。
虽然这两个男人也没有做什出格事,无非就是大家坐在起吃饭、讲话,对不同话题发表各自观点。但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低声谈话时候,他们会讲些中文,并且会说些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明白“段子”。毕竟整张桌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他们在笑什。安德烈只顾着和旁边桌刚认识美丽女士搭讪,对自己桌上话题点都不上心,而马修则恨不得这顿饭能结束得再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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