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来说完,那边引擎声音消失,随后是打开车门声音。闫泽说,“现在往上走,开门。”
对面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挂,徐皓知道闫泽不是会开这种玩笑人,突然就有种被抓包感觉,赶紧找地方把烟掐,又使劲儿揉搓两把脸,还没放下手,门铃响起来。
徐皓勉强收拾好情络去开门,闫泽就站在门口,他把头发剪短些,身上套着—件皮夹克,虽然有些风尘仆仆。然而精神状态非常好,乍看下去还真像个不谙世事又叛逆梦青年。
徐皓看着闫泽,突然发现头发剪短闫泽更像从前,过去种种难忘,
2017年,特朗普就任美国总统职;同年,英国正式步入脱离欧盟轨道。
2017年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意义非凡年,包括徐皓。
徐皓没见过2018年什样。
2018年发生过什国际大事,突破那些科技进展,流行过什网络用语,人们谈论着什,忧虑着什?或许无非与之前若干年都相同,人们平凡生活,世界正常运转。
但徐皓无从得知,他人生曾被永久地停留在2017年。
所以2017年对于徐皓而言不太样。
原本2016年底那段时间徐皓心态还算平稳,该工作工作该干嘛干嘛,临近年关,关于2017年新年祝福铺天盖地涌来,才觉得有点不对劲。直到元旦那天晚上跨年钟被敲响,徐皓两只手搭在自家阳台栏杆上,眼睛看着远处2017年烟花,手指和喉咙没由来有点发痒,是想抽烟征兆,肩膀又很沉,犹如被什沉重东西攫住。于是想:哦,是他又回到26岁正此时来通电话,那边如既往拽得不行腔调,“新年快乐啊,徐皓。”
徐皓笑,想点根烟,但眼睛看着烟花,手没由来地有些不听使唤。听电话那边隐约有跑车引擎轰鸣声音,周前闫泽去美国,当时说是要去办事,走得比较匆促,也定不下归期。再加上这段时间两个人都比较忙,出差这段时间竟然只打过两通电话,不过两人人都不太计较这种事,于是徐皓问他,“新年快乐,你什时候回来?”
闫泽没有直接回答徐皓问题,而是问他,“怎听你心情不好,你怎?”
徐皓捻弄着烟头手—顿,时间竟说不出什。城市外圈跨年烟花在耳边簇簇炸开,在某刻,孤独尤甚。但徐皓实在不想把这种隐蔽情绪传播出去,便逞强似地开始扯皮,“还好,孤家寡人在家跨年嘛,人家外面都成群成对,难免就有点那什。早点睡吧,你什时候回来告诉,给你接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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