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泽站在玻璃门口,左手指尖烟蒂聚起,遮遮掩掩地冒出点火星来。而背后,月色正浓,银河倾泻而下,山川里都是星星。
徐皓自重生以来,第次看不清楚闫泽眼底情绪。
徐皓想下,说,“觉得活着不定能解决问题,但是死绝对不可能解决问题。越是这种时候,承受活下去会更难。与其想着怎去逃避,怎堕落,怎死,还不如想想怎去抗争到底。认为活着,有压力活着,死,必须有尊严死去。当然,你可以觉得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是在说风凉话,但事实上非常认
去,不用仔细看,他也知道那里摆是什。闫泽说,“舅舅吧。”
徐皓愣,再看,发现这个年轻男子确实跟那个被妇人揽着小男孩像个人。徐皓说,“你跟你舅舅长得还真像。”
闫泽扭过头去,对着门外吐出口白烟,然后跟徐皓笑下,“听说脾气也很像,可惜没见过他。”
徐皓听闫泽这说,想起来邵家长子曾在二十四岁因事故去世,而闫泽外婆在闫泽还小时候也因次海难离世。组家庭照早已有两个人不在世,徐皓觉得这不是个好话题,便说,“那真可惜。”
闫泽那边倒是语气寻常,说,“可惜,也没什。早些年……”
闫泽顿,手里烟积攒出点烟蒂,闫泽对着外面弹下,继续道,“早些年听人说,舅舅人聪明,行事也高调。二十来岁喜欢上个男,被外公知道,外公不同意,把那男家里搅和家破人亡,那男在年底没撑住z.sha。听说出事那会离除夕夜就差几天。后来,舅舅有次去马纳罗拉,没回来,第二天尸体在靠海边峭壁底下被人发现。这事之后,外公还没怎着呢,外婆先疯。”
闫泽说没什,但这短短几句话里牵扯出豪门背后多少腥风血雨,没人知道。徐皓突然没由来想起上次张旭升他们那个电影,然后思绪跟着走,莫名其妙,又想起自己上辈子。
方面,徐皓觉得这是邵老能做出来事儿。邵老这人霸道,手段强势,行事风格不顾及情面,即便做伤心事,也不像是会后悔人。另方面,徐皓怎觉得这个故事有那点点熟悉?
想半天,没想出来跟自己联系在哪。就好像是数学推理,有个步骤丢,你脑子转地很着急。又像是你把粒很小钻石扔在沙滩上,你蹲下满地找,你知道钻石就在这里面,可眼前全是沙子,你就是挑不出来。
突然,闫泽语气特别平静、特别寻常地问他,“嗳,你说,要是你家有天被人算计,你会这想不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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