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崇义放下腿，
手拉过烟灰缸，把手上
烟摁灭，“好端端提他干什
？”
江琴冷笑下，“人家这几年可没闲着，搞
家公司，现在市值十几个亿，回来跟
唱对台戏，就盯着那些客户抢呢，看他是把当眼中钉。”
柏崇义皱着眉，“你在这里二十几年，外来不知深浅，莽撞激进，赔干净就撤市，你有什好怕？”
“哼，你欠下风流债凭什要替你偿？就算搞不出什风浪，但现在他尽天在眼前晃，看见那个人就恶心。”
柏言听到熟悉名字时，心里紧。陈元以前是父亲秘书，在父亲身边快十年，自己很小时候就认识他。陈元模样高挑清秀，性格儒雅，比不苟言笑父亲更具亲和力，柏言跟着父亲去过几次公司，每次父亲有事，都是他陪着自己，自己嘴上叫他叔叔，心里觉得他就像自己大哥哥样。
后还是少来往点，也别让他来住，这大人，哪有天天往别人家里跑？”
“昨天是让他来。”柏奶奶突然开口，“房子，让谁来住都不可以吗？”
江琴意料之外，转过脸，笑得尴尬，“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小言被人带坏。”
“用不着，连这点是非善恶分辨能力都没有吗？”柏言冷冷说，“再说喜欢谁，喜欢什样，是别人自由，不觉得有什问题，他从来就没变过，性取向不会改变他，没有谁比他更好。”
奶奶点头附和，“直觉得辰栩是个好孩子，你们年纪轻轻，怎比们这些快入土老人家还封建？不在乎小孩喜欢是男生还是女生，只要他真心喜欢，能好好对待人家，平平安安过好下半生就行。”
直到初中时，学校电路损坏临时放假半天，他回家没带钥匙，摁门铃，来开门却是陈元，还穿着父亲睡衣。柏言看着他愣下，惯来口齿伶俐陈元说话变得结结巴巴，
江琴冷笑，很轻地嘀咕句，“您当然这说，不有个前车之鉴嘛。”
声音压得低，老辈没听见。只有坐旁边柏崇义眼刀锋利地横她眼，江琴才收声。她年龄也大，年轻时还有力气抢，现在已经不想去撕破脸。
又坐着聊会儿话，柏爷爷和奶奶到吃药时间，都上楼去。
江琴看人走，旧事重提，又接上刚刚话，对柏言说，“知道你和辰栩关系好，但再好也不是这个好法，保持点距离总是要。再说他现在纯教书，也帮不们什。”
说完看柏言脸排斥，强忍着不发火样子，江琴无奈地转头去看柏崇义眼，岔开话题说，“昨天看到陈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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