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之下,端献负手站着,雨水顺着屋檐落下去,几乎要连成线。
他身边站着陆商,陆商样也看着雨中姜善。
“没想到,你用观音像试探他。”陆商声音依旧淡淡,“你这跟羞辱他有什区别。”
“朕只是气昏头,”端献叹声,道:“让他看到观音像时候朕就知道做错,后面朕立刻就把图烧,可是······”陆商不为所动,“不是姜善,陛下用不着在面前装出幅这样样子。”
端献眼中闪过丝烦躁,“你既知道朕不是说给你听
端献顿,目光倏地移开。
“你觉得跟尚意诚真有什,是吗?”姜善红着眼,质问端献。
“······”端献喉咙滚动几下,声音冷下来,“你来找,就只是为尚意诚事吗?”
“不在乎什尚意诚!”
姜善看着端献,眼泪就落下来,他伸手捂住眼,像个被抛弃茫然无措人,“就是想不明白,端献,你怎能不相信呢?”
想问吗?”姜善声音有些哑。
“有件事。”端献抬手拢拢姜善鬓发,声音之中藏些姜善听不懂东西,“陆商都跟你说不要过问这件事,你为什还是问。”
“你觉得呢?”姜善反问。
“觉得····”端献忽然笑起来,“觉得阿姜心善,不忍心看····尚意诚,被冤枉。”
“不是这样,”姜善摇摇头,轻声道:“以为慕容浥说话才是你想法。”
外面雨下大,雨滴落在积水里,泛起个个小水花。雨大风大,刮伞摇摆不定,小太监努力跟上姜善脚步,“大人,雨下这大,咱们还出宫吗?”
姜善不说话,只在前面走,衣摆淋雨,湿淋淋滴着水。小太监见状也不敢说话,只跟在姜善身后头。
丰兴从后面追上来,给姜善撑着伞,抖落开件披风,道:“大人脱掉湿披风换这件吧。这件披风内里是火浣布,不侵水火,这大雨,好歹免得受寒。”
姜善停下脚步,回头望去,红墙绿瓦之间看不见人影子,只有低低天幕倾倒雨水。
姜善推开丰兴,既不要衣裳,也没有接他伞,依旧往前走去。
端献目光微敛,“你这是在怪监视你?”
姜善摇摇头,眼睛有些红,“就是想问你,你要真这在意这件事,为什不来问?”
端献漫不经心道:“谁跟你说很在意这件事?”
“不在意话,你为什拿观音像给看?”端献顿,看向姜善。
姜善看着端献,眼睛红好像要滴血,“你为什拿观音像给看?你给看观音像,是想试探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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