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有些不好意思,“出宫。”
“知道。”端献坐起来,握着姜善手,“从前许过你
梁格面色铁青,姜善只是好整以暇看着他。梁格哼声,甩袖走。
小雨有下大趋势,姜善站太久,身上沾满身潮气。福泰小心提醒,“师父,咱们回吧。”
姜善最后看南平郡王府眼,转身登上马车。
回到宫里换衣裳,姜善问起陛下在哪儿,底下人回说陛下还在先帝灵前跪着。
姜善皱皱眉,起身去找端献。
,端献还罢朝日,亲自在先帝灵前跪天。
那天天上下着雨,南平郡王府门前聚许多人,有些年老朝臣,穿着素服在南平郡王府门口祭拜,也有些百姓,来添把纸钱。
据说那名诉冤女子在南平郡王沉冤得雪当夜便自缢,留下封遗书,说她苟活二十多年,是时候去见父母。
这当然只是障眼法,那女子现下估计已经离开京城。
姜善站在拐角地方看南平郡王府,没有上前。有些大臣认出姜善,匆匆见礼便离开。朝中之人并不是都同梁格样知道姜善是端汶姜,不然,南平郡王旧案定要再生波折。
先帝灵位供奉在奉先殿,姜善走到殿外,只见丰兴在门边守着。走进去,正面供奉着灵位,两边火烛晃人眼睛疼。
姜善走到侧殿,只见窗户底下放张榻,榻边放着冰盆。端献穿身轻薄绢衣,躺在长榻上,阖着眼歇息。他姿态随意,偏偏又带着上位者气度,在那股子贵气面前,风华绝代张脸反而不是最重要。
姜善走上前,拿起搁在边扇子,窗外雨水淅沥,姜善却只觉得静谧。
端献睁开眼,刚睡醒样子,他招招手,姜善上前坐在他身边,道:“怎睡在这里?”
“方才在等你呢,”端献道:“好容易罢回朝。”
梁格祭拜完,从那边走过来,他也看见姜善,道:“你不去祭拜吗?”
姜善抄着手,“大人不是说过吗?姜善不配。”他看看梁格又看向郡王府门前,“现在南平郡王清清白白,可若是同扯上关系,不知道要蒙上多少莫须有议论。”
梁格沉默片刻,道:“你未免太多疑。”
“多疑?”姜善轻轻笑笑,“朝堂之中有很多人,像疯狗样,抓住起可以抓住东西攻讦别人,甚至想不通他们为什要这做。”
梁格皱眉,很明显对姜善言辞不满意,姜善看看他,道:“朝堂之中还有更多人,他们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去想民生多艰,不去看公理正义,他们说着要拯救百姓苍生,却连近在咫尺求救都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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