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献眸光微动,笑问:“为什?”
姜善笑道:“你原本不就是想震慑他们?你只是看见时机,想顺势而为,所谓名分,倒也不是必须要做事。你看如今那些老臣都战战兢兢,只求你收回这个念头。如此已经达到目,还僵持什?”
端献蹭着姜善脖颈,“就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坚持到什地步。万,万他们松口呢?”
“不能逼得太狠,”姜善劝道:“兔子急还咬人呢。”
端献不说话,姜善回头看他,等他回答。端献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笑意,他伸手抚摸姜善后颈,忽然问道:“你是不是不想当皇后?”
“笑语玉郎还忆否?旧年五彩结同心。”端献轻声念句诗。
姜善动作顿,回身看看端献,端献亲亲他,眼中温柔多情。
姜善就笑,倚在端献怀里,缓缓道:“因着赐冰事儿,外头闹得天翻地覆,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端献拢拢姜善头发,捻起缕缠弄,语气颇为漫不经心。
“梁格他们猜着,说你想给个名分。”
都没有大肆行事,节日气氛淡淡。
午后姜善在怀月楼醒来,用些茶点。好容易闲下来,他拿些五色丝线结长命缕。自他变成厂公之后,几乎不再拿针线。也就每年端献生辰,姜善才会想着给他做身衣裳。
他歪在罗汉床上,窗户开着,荷花清香随着风送进屋里,室凉爽。
端献走上来,边解下外袍,边要凉茶。
姜善怕他喝急难受,忙上前接过他衣裳,叫他先坐下,拿些樱桃石榴给他吃。
姜善
“猜着又如何。”端献道:“知道他们都在正阳门跪着,这大热天儿,还特地叫太医候着,免得哪个人跪不住。”
姜善失笑,道:“都是些上年纪老臣,跪不太久。真正倔是那些新科士子们,他们这跪不要紧,你在新科士子们心里形象就差。”
“若分不清形势,提拔他们做官也是无用。”端献漫不经心道。
姜善拉过端献手腕,给他戴上长命缕,在手腕上打个结。
“依说,就算吧。”姜善垂着眼睛整理长命缕流苏。
端献在罗汉床上坐下,瞧见他没编完无色丝线,不由得笑道:“这长命缕,你许久没有弄过。”
姜善哼笑声,“给你编长命缕,你却不稀罕,那年在王府,给你长命缕,你同说什?你时候你就想着要走。”
端献抬眼看他,“你知道?”
姜善笑笑,“什不知道。”
端献就笑,伸手去拉姜善,将他拉进怀里,看他手指灵活在五色丝线之间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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