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献笑道：“若是爱卿三年前也是这样说
就好
。”
三年前文圣皇帝端兰洲被冤谋逆，东宫上下全都问斩，当时可没有谁劝说陛下不要大动干戈。
大理寺卿脸色立即就变，他连忙跪下，口称恕罪。
端献好脾气摆摆手，“朕没有别意思，爱卿起来吧。”
大理寺卿颤颤巍巍起身，额头已然蒙
层冷汗。
“照你意思，
就撒开手不管？”
陆商嗤笑声，嘲讽道：“满朝文武都是干什
吃，什事都叫你个人做？御史台那些个人往日跳多厉害，眼下怎没动静，有本事还去金銮殿上死谏啊，这会儿要是死，必定名传青史。”
姜善笑，“兴许是谏两回，觉得还是活着好。”
“群沽名钓誉之徒。”
说话间，已到内书房，丰兴过来迎他们，冲着姜善行礼，道：“几位大人快进去吧。”
下朝，陛下召东厂厂公，内阁首辅次辅，锦衣卫指挥使，大理寺卿，刑部尚书等干人进内书房商议事务。
首辅年纪大走得慢，几个人就都跟在他身后慢吞吞走。姜善与陆商走在处，两个人边走边说话。
忽然，首辅转过头对姜善道：“厂公不如先行步，免得陛下久等。”
姜善看眼首辅，道：“百官都以内阁为先，姜善怎敢逾越？想来陛下也会体恤首辅大人年老，不会多怪罪。”
他话音落下，大理寺卿便阴阳怪气接道：“首辅大人还是快些走吧，到底您没有在宫中用车撵殊荣。”
端献坐在上首龙椅上，底下众人同行礼，端献摆摆手，叫众人入座。
端献点点左手边摞折子，“这些都是上书叫朕停止清查。”他又点点右手边折子，“这些是上书继续清查，以绝后患。”他扫眼众人，问道：“诸位爱卿以为呢？”
几个人眼观鼻鼻观心都不说话。
端献摆摆手，丰兴接过这两摞折子送去给底下几位大人瞧。先递到姜善手里，姜善拿本装装样子，后次递给首辅几位。
大理寺卿先起身，“微臣以为，逆王案牵连甚广，不乏连坐无辜之人。如今天下初定，不宜大动干戈。”
姜善看大理寺卿眼，并不言语。
刑部尚书没说话，只是搀着首辅往前走。
陆商看圈，问道：“这是唱哪出啊？”
姜善理理衣袖，道：“逆王案牵连太多无辜之人，首辅想叫帮着劝劝。”
陆商沉默片刻，道：“依说，这件事不该你来管。你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这个档口去劝陛下，做众人都不敢做也做不成事，来日他们回过味来，怕不是要将你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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