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溶拢拢衣服,道:“前几日不大痛快,二公子特地带出去散心。倒也想明白,往后怎样,到底不是咱们能左右。最起码现在他还愿意哄着,眼下还是称心如意。”
姜善从前还不大理解王溶,现在却有些明白。他并不是没想过以后,只是实在不想离开那个人罢。换姜善也样,叫姜善来说,他与云献能有什以后呢?云献是龙游浅滩才遇上他,若他还是那个皇太孙,两个人终其生都不会有交集。
若说提前打算,打算也是没有云献以后罢,他不想要这样以后,干脆连想都不愿意想。
冬天越发冷,厚重棉袍也挡不住寒意。姜善忽然想念起云献来。
为迎接端阳回来,府里开家宴,预备着好好热闹。
。云献躺在床上,半真半假抱怨,说他命苦,遇见姜善这般无情嫖-客。
他说姜善面红耳赤,下次来,少不得要任他施为。姜善对于年少些云献总有无穷无尽包容和放纵。
又下几场大雪,冬至时候,成王终于松口,让世子端阳回京过年。这总让姜善心里有些不安,端阳是知道云献身份,届时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情来。
除姜善心里有些惴惴,成王府大部分人都是高兴,王妃早早安排下去洒扫世子院子,裁制新衣,还要人去寺庙还愿,去城外施粥,忙个不休。
腊八那日,端阳终于回到京城,王妃领着众人等站在二门外等候。端阳见过成王,忙忙往内院来。远远,只见个挺拔身影,走近看,端阳穿着件玄色狐皮斗篷,身着织金麒麟长袍,腰系碧玉带头戴白玉冠,好个英姿飒爽,朝气蓬勃男儿郎。
因着各色女眷都在,姜善和王溶不能久待,在里面伺候时间倒也有限。等安排好诸多事宜,底下小厮单给他们在廊下又开桌。姜善无心坐着,他想趁这个时候去见见云献。王溶倒是个人自斟自酌开心。
姜善跟王溶说声,便离席,趁着夜色路往清竹轩去。房檐树枝上都还有未化积雪,在夜色里发亮。
穿过雪压着丛竹,姜善走到房前停下。他还没想好该说什,房门就被
他大步走到王妃跟前,撩衣下跪,“儿子叫母亲担心。”
王妃脸上止不住落泪,忙扶起端阳,道:“儿回来就好。”
群人簇簇拥拥往正堂里走,姜善陪在其中,不免有些羡慕,这大家子,纵有吵囔,到底是血浓于水家人。
王溶走到姜善,道:“前两日你还劝呢,怎这会子你又露出这般神色?”
姜善看向王溶,“怎,这会儿你心情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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