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去里间铺床,隔着屏风,云献随意擦擦身子,穿着里衣出来时候,姜善已经放下帐子去外头。
他刚在床边坐下,便看见床头放着整套衣裳,云献抖落开,只见是雪青色件直缀长袍,竹叶纹暗花若隐若现,领口用石青绸缎锁边,绣兰花,精致又不显女气。那条被王溶翻出来腰带放在边,同条玉色绦环放在起。因是秋天,用是绒缎,轻软又不失流光。
云献边摸着衣裳,边向外看,隔着帐子只依稀看见个人影。外间榻上铺好被褥,姜善脱外袍,正歪着头拆头发,头发如同缎子样散在他身后,灯火映出他纤细脖颈轮廓。
“啧。”云献那些个不好与人说念头就都纷纷起来。
作者有话说:你看那漂亮
私库反叫他管进自家口袋,你说好笑不好笑?”
姜善听得认真。
“端城是个废物,惯会享乐,江南那边,谁送他银子,他就要谁东西,好坏不论。于是人人都知道,上供东西如何不重要,讨得齐王世子好才是要紧。”云献道:“江南那边有不少商家都不满端城做法,无奈人家打着天家名义。前几日,有些商户联名上京来,其中位正好是慕容浥老主顾,他便将这些事情说给。”
云献看姜善眼,笑道:“谁叫心善呢,看不得他们将生意赔个干净,就把他们货物盘下来。这些东西,比贡品好不知多少,寻常富户也都可以买来使,只要运营得当,到时候说不准就要大赚笔。你说眼光是不是很好啊。”
姜善默默,贡品不是寻常人家可以用,就是成王府也得等上边赐下。云献东西就没有这种限制。若这些东西真卖得好,京城富户估计供不应求。长远点看,他日命妇进宫朝拜,个个穿着使用比宫里贵人们还好,是打谁脸呢?再仔细运作番,说不准齐王和齐王世子要倒大霉。
“你很厉害,”姜善道:“王溶那里比得你呢?莫说王溶,天下间也找不出第二个能越得过你。”
云献忽笑,眼中温柔缱绻,“厉不厉害又如何,端看你喜不喜欢。你若喜欢,天下人都在脚下。你若喜欢旁人,那人无论如何都是胜过。”
姜善默半晌,道:“自然没人比得过你。”
云献怔,嘴角忽然扯出抹掩都掩不去笑意,好似刹那之间眼中便铺满月华。
外头雨大,云献假意说要回去,姜善出言留他,云献又装模作样推脱两句,顺势留下来。他倒是相与姜善同塌而眠,可以姜善今日格外不禁逗,耳尖上红就没退下去过,无奈,云献只好不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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