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图你的东西。”
“我知道,”云献笑道:“我想送你东西还不成吗?”
姜善看他,“那你还叫我做衣裳?”
“你愿意为我做身衣裳,当然再好不过。”云献看向姜善,笑的好不正经。
姜善心里泛起一阵酥麻,小声的骂了他一句,“轻浮!”
“怎么了?”云献问道:“你不开心?”
姜善没说话,只是看了云献一眼,那眼中,有云献很熟悉的一样东西。
云献沉默片刻,“我会成功的,你相信我,我会替所有无辜的人讨回公道。”
姜善努力收敛着情绪,冲着云献笑了笑。
那边福康找过来,说前头有事寻姜善。
绣上了云纹。衣摆上,绣了一杆挺拔的竹,竹叶四散在一边,看起来像是水墨丹青,充满着诗情画意。
云献手指拂过细密的针脚,抬头看向窗外的人,目光幽深。
姜善等在外面,仔细思量,如何不知道云献又诓了他。他心里有些气,却又想着他说破了云献这一次,云献还有别的招数使他就范。姜善可不保证自己一定不会上当受骗,到时候还不是徒增笑料。他这般想着,泄了气,觉得自己无论如何斗不过云献。
云献出来,又变成了那副风华绝代的样子。两人依旧在廊下坐着,云献看了一眼忙碌的三秋,道:“如何,我可不曾亏待你的徒弟。”
“我知道。”姜善道:“听三秋说,你在教他读书?”
说罢,也不理云献,匆匆转过竹林,很快就没影了
姜善说好,起身同云献告辞。
云献送他到石子路的尽头,竹阴摇曳。将将要走时,云献忽然伸手勾住了姜善的衣袖,姜善回头看他,“怎么了?”
“我瞧见那件衣裳了,做的很漂亮。”云献轻轻的笑,眼中似有流光浮动,他道:“你再给我做一身可好?”
姜善瞥了他一眼,道:“我又不是你的下人,单给你做衣裳的不成?”
云献便笑,直笑的姜善面上发烫,他看着姜善,眼波流转,“我不叫你白做,有东西谢你呢。”
“闲着无聊,看他天分尚可,便想着教一教。”云献道:“他原本有些底子,是你教的?”
姜善点头,他是识字的。从前在宫里,太后并不禁止他读书,还为他找过宫中会诗书的太监教他。
两个人各自端着清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姜善对于云献已经没什么秘密了,也无所谓他套不套话,这么闲聊着,姜善竟还觉出些闲适。
这样的闲适只存在姜善久远的记忆里,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母亲坐在屋里描花,同父亲隔着窗户说话,等到他跑过来,父亲就拉着他的手一块进屋,母亲会给他一块点心,屋里的一盆藤萝郁郁青青。
姜善轻轻的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