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殷染就开始忙前忙后地端茶递水,过十几分钟也没坐下来。
就在他再次准备做些什时候,津行止忽然叫住他。
“殷染。”
那声不高不低,定住殷染全部动作。
半晌,津行止才讷讷道:“你现在这样,真很不像你。”
这举动勾起殷染不安,他抬抬手,重新抱紧津行止,下意识说实话:“只是让签份合同,今天去趟,不出意外话,很快就能办好。”
“是不是和司家有关?”
殷染沉默,没有回应津行止语中话。
津行止只得自说自话:“以殷氏综合实力来说,殷氏如果想在某些方面寻求和司氏合作实属高攀。回去之后那份合同也给看看,或许有能帮上忙地方。实在不行——”
殷染知道津行止接下来想说什,便打断他话音:“不会不行。”
也重新鼓动起来。
那种如获新生悸动敲击着殷染心房,迫使他更加贪婪地吸吮着属于津行止味道。
直到两个人心跳都过载,才意犹未尽地结束那个吻。
津行止抬手抹掉两人唇齿间拉扯不断银丝,用自己额头抵上他前额。
浅色阳光混合着清晨雾气,在两人周围笼上层淡淡金雾。
殷染放下手中水果刀,轻合双眼。
他这才明白,颗失衡心,是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求得平衡。
他转过身,走到床头,把手里水果刀放下,艰难地张张嘴。
“阿止,现在要出去办件事,回来之后,想告诉你件事。”
听着殷染斩钉截铁话,津行止不再多说什。他仰首望眼天空,拍拍殷染后背提醒性地说道:“该回医院。”
说完,他才突然意识到,他们现在既离融城医院有段距离,也离昨晚住公寓不近,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尴尬位置。
他旋即想起另个致命问题——他伤势。
他苦笑着看眼自己手臂,觉得他还是有必要重新打个石膏继续装病,否则他真很难解释自己伤为什能在夜间痊愈。
被逼无奈,津行止只能让公司派车接他们离开。
津行止退开点,抬手用指腹扫过殷染眉心,又对上他血色褪尽眼眸:“觉得刚才说错,想做,是在每个日出时吻你。”
殷染心口本来像是缺块,他跌入个坚实怀抱,温暖寸寸填满他心脏。
津行止摸摸他发丝,温和地问道:“还有件事想问你,殷家……是不是要求你做什?”
殷染下意识否认着:“没有。”
津行止无奈地长叹口气,抱着殷染力道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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