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有两个人便一起扑过来,想先弄走殷染。
殷染压下
殷染转过身,像津行止在无数次记忆里看见的一样,伫立在那,孤独无比。
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其中一人看了眼殷染身后的津行止,说道:“殷少,更深露重,我派个人送您回去歇着,就别在这看热闹了。”
那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向殷染靠过来。
殷染淡漠地抬起眼,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凶光一闪,泛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那眼神让靠近的人不由得怯懦地退回去,躲进了人群之中。
从经纪人提醒他会得罪不少人的时候开始,津行止就做好了接受报复的准备,只是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津行止见识过殷染的阴鸷,又窥见过那些记忆里他的凶残,可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担心殷染。
似乎是感受到了津行止的担忧,殷染抬手伸向他的眉心,揉开他皱起的眉头。
“就算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也与杀戮相伴了几百年,就算是杀鸡,也能掌握技巧了。所以,你该担心的是他们。”
说着,他挡住津行止的眼睛:“一会儿别看,脏。”
微凉的夜风吹来,掠过津行止发热的耳廓。
殷染与津行止调情还意犹未尽,就听见从周围靠近的异常脚步声。
那种长年在杀伐争斗中磨炼出的直觉告诉他,这些人来者不善。
他快速起身,推着津行止离开。
但还是迟了,津行止有伤在身,殷染根本不敢推得太快。
见状,刚才和殷染说话的男人又继续说道:“行有行规,今天要是不给他点教训,往后人人效仿他断我们财路,那还得了?”
但无论他如何说,殷染始终不为所动。
片刻后,他面无表情地歪了歪头,不轻不重地说了一个字:“滚。”
男人脸面挂不住,咬咬牙道:“你若不是姓殷,这会儿怕是已经站不起来了。识相的赶紧离远点,别来蹚这摊浑水。”
“巧了,”殷染淡漠道,“我就喜欢蹚浑水。”
殷染的话让津行止不安,他直起身,拉下殷染挡在他眼前的手。
“殷染,别冲动。”
“嗯。”殷染点头,“我知道。”
殷染吻了吻津行止的手背,骤而起身。
月光洒在他身上,将他冷峻的面庞勾勒得锐利逼人。
他叹了口气,索性找到一个死角。
三面坚实的围墙护在津行止身旁,能最大限度避免殷染顾此失彼。
听着身后不断靠近的脚步声,殷染开始不紧不慢地将津行止安置在墙角。
他半蹲在轮椅前,轻声道:“是我预估错误,没想到麻烦这么快就会来。在这坐一会儿,我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你。”
饶是再愚钝,听完殷染的话,津行止也明白了现在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