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早该知道自己那套安慰病患家属说辞根本糊弄不津行止。
他捻捻指尖,还是犹豫着开口:“最坏结果,是他意识无法清醒,他会直沉睡下去。”
突如其来情绪涌而上,堆积在心口,令津行止喉口腥。
“他怎能直睡下去?他还那小,他人生才刚刚开始。他不能,他不可以……”
津行止用自己还能动那只手搭上床沿,准备撑起身子。
司夜故意开玩笑表情骤然滞,整个人僵硬起来。
从津行止醒来开始,他就在不遗余力地聊些轻松话题,但不管他怎努力,津行止还是没忘。
他叹口气,嗓音直接低下来:“现在有两个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突如其来严肃让津行止心口沉,连呼吸都不由得放缓。
司夜嘴上说让津行止选,但其实早就决定好告知津行止先后顺序。
津行止敲敲他昏沉到眩晕头,迷糊地顺着司夜话继续说下去:“不是命硬,是你车安全系数高。”
司夜困惑地挑挑眉:“车?”
津行止和殷染待几天那处小公寓原本就是司夜,因为那边人烟稀少,自然景观又好,津行止和司夜两人就总约在那小聚。
后来,两个人都忙起来,司夜就留把钥匙给津行止。
津行止红起来之后,易感期就变成麻烦事,那处房子就渐渐变成他“避世处”。
司夜连忙拉开他手,迫使他躺回去:“是该再给你挂个脑科,看看你脑袋是不是还
他舔舔嘴唇,声音里不可避免地带着歉疚:“小舟阳分化时候,信息素浓度持续偏低。但也算有惊无险,目前信息素浓度直维持在分化所需最低浓度上方点,性命无虞。
“但小舟阳身体状况直不容乐观,他腺体很有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发育不完全。”
津行止知道,司夜话已经是处理过后委婉说法,他干涩喉结滚动下:“所以……最坏结果会是什?”
“其实也——”
津行止没有给司夜顾左右而言他机会,直言道:“司夜,想听实话。”
每次司夜都会抽空上门去给津行止送药,上次津行止易感期时候,司夜直接从小公寓被家里人接走,那辆车就留在那里。
司夜这才反应过来:“就是广告号称‘车亡人在’那辆?”
津行止闭闭眼,只是淡淡地“嗯”声。
“买时候你还嘲笑来着吧?”司夜哂笑道,“事实证明,说才是对。”
昏沉与头疼没能阻止津行止想起更要紧事,他没时间和司夜扯皮,抬起眼,忙问道:“小舟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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