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鞋柜上方,放着盒规整烫金名片。
殷染拿起手机走近看,发现那名片是司夜。于是便想都没想就照着电话号码拨过去。
接听电话,确是司夜。
殷染克制地压低嗓音,竭力平静道:“津行止有危险,务必马上找到他。另外,麻烦找辆车来接,还在上次和你见面地方。这次算欠你,可以答应为你做件事,说到做到。”
“你在说什?找人接你没问题,但津行止明明好好,们刚才还通过电话。”
直到此刻他才清楚地明白,血契关联是真实存在。
这种反馈到他身上感受,只能说明津行止正在遭受生命威胁。
他紧攥起手指,鲜红血液被挤出,顺着指缝流下,很快被甩在干冷地板上,顺着地板连接处蔓延开。
殷染冲出门,朝之前津行止离开方向跑去。
强行聚力行为让他勉强支撑身体迅速脱力,没几步便险些跌倒。
津行止离开很久,殷染还站在原地看着。
就他目前情况而言,就算有什事情发生,他也确帮不上什忙。
他叹口气,撑起自己有些发虚身体。
他拉开半窗帘,看向窗外。
今天天气实在不好,乌云遮住原本湛蓝天空,铅灰色涂在云层之间,带起憋闷感直接堵在殷染胸口。
“没办法用常规方式和你解释,但没有半句虚言。还有,让来人给带点那种能让人在短时间内恢复精神和体力药。”
“……”
司夜时哑然,殷染所说那种药,他确唾手可得。
那是种用在那些极度虚弱又不得不做手术患者身上药物,以防止他们因为体力支撑不下去而在手术过程中死亡。
那药虽然不是什被管控药品,但术中却很少应用。是因为使用药物
他单手撑在棵古树上,血迹不可避免地留在粗糙树干上。
这里地处偏远,周遭少有车经过,殷染根本找不到人帮忙,而以他现在状况,根本不能独自找到津行止。
殷染不得不重新回到那栋小房子里。
他先是给津行止打个电话,然而对方并没有接听。
他尽量让自己浑浊大脑沉静下来,这让他眼睛瞟到玄关。
发呆好阵,殷染才从窗边离开。
他刚转身,心口就像是被烧红炭火烫下,金色契印忽而在他胸膛位置亮起。
殷染猛地咳声,随即吐出口鲜血。
他脑袋空,又倏地闪过个车子与山体剧烈撞击画面。
自上次月圆之夜给津行止种下血契后,殷染直觉得它存在感很低,这让他度怀疑自己结下契是不是有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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