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染瞥过去眼,嗓音冷得像是刚从冰封中解冻:“母亲。”
女人前行小步:“那你还记得你要做什吗?”
殷染没说
况且,也根本没有人在意他感受。
当最后处伤口愈合后,殷染力气终于回笼。
他双手握拳,青筋从手臂上凸出,路蜿蜒至颈项。数十条银丝整齐断裂,连同十字架并碎裂,四下崩散。
女人惊吓得连连后退,直半遮着脸帽子也掉落下来。
殷染看眼自己手腕上残留血,淡漠地舔口。
殷染费力地抬起眼,那个“是”字只张个口型,他便被刀刺中心口。
他心脏虽从未跳动,却仍然是身体最脆弱、对疼痛感知力最强位置。
女人面无表情地拔出刀,鲜红又冰凉血液溅开,半泼在她漆黑斗篷上,另半洒在她下半张脸上。
血色弥漫,脆弱伤口,bao露在阳光下,迅速迎来二次伤害。
片刻后,伤口自行愈合,心口处完好如初。只有被刀锋破坏衣料间血迹,还记得他受过伤害。
小孔洞,从外挤进阳光刚好直射在他胸口。
周围不断有人低声念着什,声音缠在他耳侧,开始不断放大。
接着,种强烈灼烧感从心口溢开,侵蚀着燃灼过他皮肉,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
他周身凝滞血液开始流动,银丝随之收紧,如锋刃剖开他手腕。血液汩汩而下,渗透进土壤,描摹着他脚下图阵。
穿着黑色斗篷人绕过那束强光,缓步靠近。
那些发黑伤口很快痊愈,可他却像是被抽离部分灵魂,整个身体都因为这缺失而无比空荡。
他静静地抬起手,接住从穹顶打下那缕阳光,捻捻指尖温度。
所有人都动不动,甚至连眼珠都不敢转下。
谁也不知道,在他们面前站着是个什东西。
良久,女人才试探地出声问道:“是谁?”
殷染还没缓过劲,另刀就不间歇地再次扎下。
每刀过后,他伤口愈合速度都会加快。
殷染嘴角溢出缕鲜血,血液沿着嘴角滑落坠下,被他脚下血阵贪婪吞噬。
整整十二刀,殷染声也没吭。
甘愿舍身启用禁术是他选择,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无怨无尤。
殷染视线逐渐聚焦,终于看清她面容。
“母亲……”殷染呓语似呼唤着。
“殷染,”女人盯住他,“记得你答应过什吗?”
殷染虚弱地微张嘴唇:“不惜代价启用禁术,纵使……”
女人像是嫌他说话太慢,接过话头:“纵使变成个毫无负面情绪、对屠戮毫无感觉怪物,也要为所有人报仇,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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