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黎煜时,魏安棠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才堪堪落地,黎煜对他笑了笑,“可算见到了啊,咱们可得多久没见了啊?”
燕诀帮着魏安棠将谌修圻抱下马,燕诀比谌修圻矮了一点,但力气比魏安棠要大得多,直接将谌修圻背在背上,一行人一边讲话,一边往下榻之处走。
“可得有两个月了吧,天气都回暖了。”
魏安棠看着黎煜越发美貌的脸蛋,很自然地上手要去捏,却陡
陈科的下属已经率先在前方开路,估摸着已经到了县城,将他们的处境传达给了燕诀。
但愿燕诀能够快速出兵支援。
魏安棠神经紧绷,更要小心护着怀里再次陷入昏睡的谌修圻,这路赶得累极了。
索性这一路并不如何艰险,然而,眼瞧着前方就是燕诀的支援军,身后突然传来铁蹄踏着山河的震动声,几支暗箭擦着魏安棠脸侧划过,陈律等人在他的身后处理暗箭,魏安棠则狠了狠心,将马鞭抽得响彻云霄,胯下的马匹陡然加速,谌修圻又又又被颠醒了。
“真是颠死人了。”
嘟嘟囔囔的语调,像是在撒娇一样,撑着他的臂弯,带着人翻身上马,陈律递来了军用腰带,将两人固定在一起。
谌修圻比魏安棠高太多,此刻正好弯着腰,卸了力,窝在魏安棠怀里小憩,“你可不能像那个变态一样,可劲儿害我,疼死了”
魏安棠听得心疼又心软,一手轻轻搁在谌修圻脊骨突出的背上,“季铮吗?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这不问还好,一问谌修圻既是羞恼又是委屈,一时喉间哽咽,眼鼻酸涩,语调也变得闷闷的,“当然他还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我下贱,说,给谁睡不是睡”
“额”
“乖,忍忍,追上来了,得快点往燕诀那边去。”
这声“乖”简直让谌修圻梦回前世,面皮有些发热,他靠在魏安棠肩上,却被魏安棠拉到了胸前,将头摁得很低。
“躲我身前,后方有箭。”
听着魏安棠的话,感受到他蓬勃跳动的心跳,谌修圻只感觉身上一点都不疼了,所有的感官好像都只为魏安棠而生。
燕诀已经守在县城外,一见到魏安棠等人,火速开了城门将人放进去,而后城门紧闭。
魏安棠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话,心里一颤,更加心疼谌修圻,恐怕这段时间不仅身上疼,心理也在遭受巨大的折磨。
谌修圻抱住了他的腰,声音很小地跟他道歉。
“对不起,那晚我不该那么冲动,我,现在什么都想起来了,魏安棠……”
“我知道,先别说了,安定之后再说。”
由于不能耽搁太久,等到季铮他们发现谌修圻失踪,一定会加派人手,他们必须火速赶到燕诀驻守的县城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