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明显非常不高兴,手上动作却是越发小心,“铮哥,我做它不是用来当施虐的工具。”
季铮默然,闷声应了,安远将谌修圻身上的衣料剪开,裸露在外的皮肤,除却那些丑陋的伤痕,应当是白皙幼嫩的肤泽,而季铮却把这幅皮囊糟蹋得支离破碎。
“魏医”
谌修圻实在疼得要命,一整瓶的蚀骨水全
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个地方竟然要给他的情敌了。
季铮心里有些别扭,可瞧了一眼谌修圻那副脆弱的样子,他竟径直走进了密室,将人搁在柔软的床上。
安远来得很快,身后的下属早就备好了热水,安远拧了热帕子,细细擦拭干净谌修圻的脸。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容貌惊艳的人,安远表面镇定地给谌修圻擦干净身上的脏污,又清理了创口。
只是在他下手的一瞬间,谌修圻就开始剧烈挣扎,好几个下属都被他掀翻过去。
和了语气,“好了,今天是哥不对,哥不会对谌修圻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有一点,我明白我的做法会造成什么影响,这不用你来提醒我。”
“还有谌修圻的存在,不要对底层说,要说就说是我碰上了个样貌好的青楼小倌。”
季昀点了头,也不打算和自己哥哥把情绪闹得那么僵,可他毕竟是利用了陈科对他的真心,他现在心里乱得很。
实在看不得自己哥哥再胡来了。
这件事必须成功,不然怎么可能对得起他辜负的感情
“我来摁住,你继续。”
季铮从背后将谌修圻拢在身前,他只能别扭地束缚着谌修圻,毕竟他身上没一块好地儿,甚至有几处皮肉已经在马背上颠得脱落,只剩下森森白骨。
安远一边给谌修圻清创,一边缝合部分伤口,饶是安远长久见过各种伤势,还是头次遇到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吊着一口气活着回来的。
一把脉更是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季铮,安远听到自己牙齿相互碰撞的清脆声,“铮哥你到底给他用了多少蚀骨水?”
季铮拧了眉,现在回过神来,也深知自己此举极为不妥,“我,实在是昏了头,那一瓶,我”
“对了,把安远叫来。”
季昀轻声应下,往前院走去,季铮看着弟弟的背影,将眼神移到肩上人的脸上时,闪过复杂的神色。
季铮抱着谌修圻走进了最深处的密室,刑具一应俱全,他原本打算将谌修圻架在这里,狠狠折磨。
而现在,他驻足于此,身侧的下属都弯着腰行礼,他却并不打算将谌修圻丢进去了,反倒是走到了一处家具一应俱全的密室之中。
这处密室,是季铮初次见到魏安棠时,就开始筹划的密室,而后来他明白了对魏安棠的心思,也就再也没有打算将人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