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修圻这句话怎会这充满情意,蓄满暧昧,那脆弱又缱绻语气,简直像极世间最浓烈,药性最猛烈燃情剂,这种欲拒还迎,又媚而不俗语态,谌修圻怎会拿捏得这好?!
怎可能,怎可能呢?
季铮赌气似加快跑马,颠得身前人越发难受,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难道魏安棠直拒绝自己,就是因
季铮只感觉这幅场景实在是太他妈诡异,太他妈有病。
草!他在看什!大老爷们哭什哭!他又不是街头巷尾专门欺男霸女混混,怎搞得像是他欺负良家妇女样?
季铮这样想着,也就又狠下心,马鞭抽得霍霍生风,速度再次快起来。
谌修圻本来就难受,又梦见和魏安棠大吵架那晚,心里纠结和痛苦揉成汤,全顺着泪腺滚落,偏偏这马背又颠起来,弄得他浑身都疼得要死。
“魏安棠”
不由得降下来,直按在谌修圻腰部手也松散些,虚虚环抱护着。
只是这样虽然是慢不少,速度相比于普通行军,还是要快上不少,而这切关键是季铮他顺从谌修圻要求。
这就更让迷迷糊糊谌修圻,以为真是魏安棠回来,以为真是靠在魏安棠肩上。
眼泪更是决堤般,像是受天大委屈,像是小孩子最爱奶糖被人抢走。
他后悔,他真很想魏安棠。前世破事又算什呢?他们都是经历过死亡人,何苦再去纠结呢?
季铮故意又按过他伤口,碾压他身上狰狞伤口,感受到手间鲜血,那股怪异和施虐痛快再次让他愉悦。
“唔,魏安棠!轻点,别那快疼!”
谌修圻从来不会喊疼,就连受刑半个月,委屈和痛苦达到极点,在清醒状态下,也只是倒在魏安棠肩上说句“好冷”,如今或许是真疼得神志不清,那些别扭劲儿都想不起来。
而季铮就不样,他那只掐着谌修圻手猛地颤,眼底蓄满无与伦比震惊
什?
他已经没有什可以失去,他只有魏安棠,他也只想要魏安棠,而魏安棠也只有他。
为什要因为无谓纠结和仇恨,去伤害彼此?魏安棠这长时间作为,早就让他再次沦陷,他离不开魏安棠,现在回过神来,当初真不应该那冲动,不应该被愤怒冲昏头脑,应该好好沟通。
他真想魏安棠……
季铮这才透过厚重铠甲,感受到水痕和凉意,顿时惊诧地垂头侧目去看!
竟真看到那紧闭却形状好看眼帘上,几颗泪悬而未落,莹莹地浮在浓密睫毛上,因为马背颠簸,最终跌落,滑进季铮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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