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马上就看出了魏安棠的想法,主动出言解释道:“铮哥其实不是贱藉出身,他原是宁州前知府家的大公子,那位知府嫌弃糟糠之妻,气死了发妻,铮哥才带着弟弟以及我,离开了宁州。”
魏安棠看着眼前眉目清秀,语气温润的人,心里的软地被一把戳中,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软袭来,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魏公子,你别怕,铮哥他是真的对你好,我跟着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意乱情迷。”
安远的眼中既是羡慕又是
季铮闻言立马听话撒手,像一只大狼狗一样紧紧盯着魏安棠。
“是不是觉得自己某句话说得很过分?”
魏安棠闭着眼,背过身去,不再多话。
季铮真的很了解他,对他的脾性琢磨得比他自己的清楚。
身后传来轻响,过了片刻,魏安棠回过头,看到季铮离开的背影,他轻巧地合上了门,没有看到魏安棠回头。
心都那么令人作呕。
“你就这么讨厌我?那谌修圻呢?你为他命都可以豁出去,他却连信任都不给你。”
“他们这样的天潢贵胄,生而矜贵无比,生而高人一等,你我不过是他们争权夺利的工具,只有你,这个傻子,会把这种莫须有的感情当真。”
季铮话里话外都是对上位者,对掌权者的鄙夷和不屑一顾,魏安棠只当他是愤世嫉俗,不再说话。
季铮得不到回应也不恼怒,也安静地抱着魏安棠,魏安棠身体实在太糟糕,接二连三的受伤,一次都没有囫囵痊愈,再这样糟蹋下去,就算系统能保住他的命,他以后也会活得很痛苦。
魏安棠这才能放心地睡了一个回笼觉,等到他醒来,那位年轻的郎中又来了。
“魏公子,腿上的伤一日需换三次药,要是伤入骨髓,可是要坏事了。”
魏安棠对这位年轻的郎中很有好感,两人一边看病一边攀谈,这才知道,这位郎中叫安远,自小就跟着季铮,季铮见他对药理很有天赋,特意送他去医馆学艺,这才有了一身本事。
从字句间也能感受到这人对季铮的崇拜和依赖。
只是魏安棠感到困惑,季铮时常说自己出身贱藉,更是对上位者充满了鄙夷,怎么会有能力养活那么多人,还让他们都有各自都有本事
魏安棠正好也烦闷不堪,虽说他痛恨季铮的欺骗,但不得不说,季铮在他无处可去的时候,给他提供了一处安全温暖的角落。
能供他躲藏,能供他自欺欺人地逃避。
季铮也不是个会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昨夜只是抱着魏安棠睡了一觉而已,并没有多做任何过分的事情。
想到这里,魏安棠又忍不住觉得他刚才的那句话实在是过分了。
“季铮,放开我,勒得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