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棠忍俊不禁,还是那喜欢吃桃花酥。
“哦,还有次,他要喝桂花酒,拿去,尝口不满意,又要冰糖,说来也好笑,给他拿小颗,告诉他能速溶是方糖,他偏不要,就要冰糖,结果丢进去化不开,怎喝都不够甜,又发脾气说是给不够,最后那罐子塞得酒都洒出来,才甜。”
魏安棠忍不住笑起来,看来这人还是跟以前样,有时候聪明得让人头疼,有时候又笨得可爱。
正笑着,个熟悉又陌生身影从前方快速掠过,快到魏安棠肉眼都没看清,只是那瘦削身形实在很勾人。
他下意识就知道那是谌修圻。
有人让他放不下,他连死都不敢死。
第二天他就出发去谌修圻所在分基地,临行前还收拾个小黑箱子,过安检时候,对方询问箱子里试剂名称。
“机密文件,不可泄露,对零号档案专用。”
安检人员并没有迟疑,只稍微记录存档之后,就放他过去。
像是近乡情更怯,魏安棠步伐很慢,他担心,谌修圻不记得他,或者担心看到谌修圻在见到自己后会很惊讶。
轻,多年高强度研究工作,让他眼角已经有细纹,眼底有薄薄层乌青,是近期做实验搞得他夜夜难眠。
魏安棠擦去镜面上水雾,看着自己鬓角白发。
有些刺眼,但是无可奈何。
他想起小时候,看见爸爸有白发之后,他就会骑在爸爸脖子上,给他摘掉那些白头发。
现在父母已经故去多年,他还是孤身人,独自看着镜子里白发出神。
只是对方好像在避着他,路跑到不知那个犄角旮旯里去。
“怎这是?”
领路人说,“哦,这个时间是
惊讶他衰老,惊讶他老去。
总而言之就是,魏安棠有些不自信。
等到推开分基地大门时,除那些举着真枪实弹警卫把他吓跳,再就是这里死寂样氛围,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魏安棠侧目对引路人说道:“零号近两年怎样?”
“老样子,安安静静,不惹他他基本没有情绪波动,只是有次,有个川蜀来厨子,不小心给他桃花酥里滴辣油,气得砸烂操作台之外,没有什别大动作。”
魏安棠发很久呆,才隐约从自己刚才想法之中,嗅出真实想法:他想谌修圻。
不是想起,是想。
魏安棠喝口热茶,仰躺在床上,他本以为自己是因为年华老去却孑然身而伤感。
末,他才咂摸出真实意图来,他担心他死在谌修圻前面。
就像他爸,临终前走得很不安心,因为在世间有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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