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突然想起,黎燃可能还在谌修圻牢房内……他连滚带爬地冲向牢房,只看到大片大片血迹。
今夜可能就该他倒霉。
大雨未歇,冉闵彻查舞女行刺案归来,证实黎煜无辜,燕诀前来将黎煜接回王府。
二人路无话,直到上马车,黎煜擦净脸上水汽,才赏燕诀个眼神,“魏安棠回来吗?”
燕诀牙关微紧,平淡音调听不出任何失落,黎煜和他对话,永远是关于他人。
黎燃下意识感到不好,后退三步。
几声脆响,铁链落地,刑架两侧冒着震裂产生灰烟,谌修圻活动腿脚,踏断束缚双脚铁链。
血目片模糊,缓缓对上怔愣在原地,连逃跑都忘黎燃。
不过眨眼,黎燃脑子里刚闪过离开念头,绯色衣袍便掠过他身侧,飞溅血迹重重击在墙壁上,形成道干净利落弧线。
声闷响,是人体倒在地面上声音,狱卒提着热水回来,转角撞上浑身血腥谌修圻。
别让他乱动。”
“他不肯吃药?磨碎灌进去也得灌,实在不行就打镇定剂,插胃管。”
“已经对强效NX型针剂产生抗药性,得再换针剂。”
谌修圻安静地垂着头,缓缓喘口气,想要看得更多。
“计量怎可以调那高?你们疯吧……”
“未归,但宁州传来消息,昆州雪灾好转,动兵运送盈余物资前去接应,却遭到山匪劫持,在山谷内受埋伏,
热水桶滚落,狱卒靠着墙壁坐下,眼角瞥见谌修圻右手处皮开肉绽,深可见骨伤口,他并不知道这个伤口是如何形成,只会本能地感到害怕。
谌修圻垂下渗血眼,向脚前人探出那只已经受伤手,扼住他颈脖,提到可以平视高度。
狱卒脸色青紫,额上满是青筋,今夜算他倒霉,其他人居然都去喝酒,就只剩他人。从业这多年,今夜情况还是头次。
“别杀,不拦你,家有老有小,还有个瘫痪兄长……”
大量空气瞬间重新涌入喉中,狱卒跌落在地,几声沉闷咳嗽后,再抬头,那骇人死神已经不见。
又是那个白色背影……
黎燃捂着胸口伤,看着眼前毫无痛苦可言谌修圻,根本满足不他施虐欲,把将鞭子丢在地上。
声音不大,但在死寂般牢狱中,在忍受系统压制谌修圻耳中,堪比石破天惊。
眼前片段再次消退,像是海中漂浮泡沫,在光亮和嘈杂中化为泡影,谌修圻半睁着双眼,看向始作俑者。
血水顺着眼眶滑落,像是阀值过载,溢出体外猩红怒意,束缚着双手四层铁链开始铮鸣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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