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棠!”
两声呼唤同时响起,一个清冷自持,一个着急忙慌,魏安棠一个鲤鱼打挺,刚转过身就接住了扑向他的黎煜。
“王爷?您怎么到诏狱来了?”
黎煜正要开口,却先面色不虞地斜了一眼身后的燕诀,燕诀神色中带了一抹难过,扯平了唇线,默不作声地走远了五步,背对着牢房,给两人望风。
见他走远,黎煜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便拉着魏安棠的手,做到了榻上。
说完魏安棠才看向谌修圻的脸,这人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可能连他说了什么也听不清。
“什么时候回来?”
谌修圻的声音比平时小了十倍,又因为高烧而沙哑,若不是房间里置针可闻,魏安棠都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很快,你睡一觉,到了晚上,我就回来了。”
当然是哄他的,要是不出事,他绝对不会来的,反正现在谌修圻迷迷糊糊的,估计记不得他的话。
魏安棠想事情想得出神,猛然回神时,指尖一阵剧痛。
“哎!你怎么还咬人啊!松口松口!”
无意间,魏安棠的手指一直游走在谌修圻的唇边,一不留神就被谌修圻狠狠咬了一口。
他倒也听话,魏安棠推搡了他几下,也就松口了,只是神情迷糊,嘴角微微下撇,似乎很委屈。
“诶……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当然是担心你才来看你,幸好,我就知道谌将军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之后也没对你用刑。”
魏安棠小心肝一颤,习惯性地警笛长鸣,黎煜居然又夸谌修圻!
不过转念一想,谌修圻已经不是原著渣攻了,但他好像还是很小
“好,说好了,不许反悔。”
魏安棠没有应答他,只是安静的握着他的手,将散在他脸侧的发,捋到了耳后,直到谌修圻再次陷入熟睡,魏安棠才悄没声儿地翻过了围墙。
翻到诏狱后门时,隐约听见前门那儿有异动,魏安棠不多停留,旋身入了诏狱,回到他的牢房,合衣钻进了榻里。
躺了不过五分钟,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魏安棠假意熟睡,窝在榻里不出声,直觉告诉他,这波人很有可能是来找他的。
“魏千户。”
魏安棠揉了揉他刚刚推搡的地方,心想自己也没用多大劲儿,不至于把他推疼了,然而谌修圻一言不发,委屈地盯了魏安棠几分钟,又缓缓睡过去了。
见危机解除,魏安棠也不多留,起身跃过谌修圻,准备偷偷回到诏狱。
正穿上靴子,身后传来床榻被褥的摩擦声,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腰封。
“你去哪?”
魏安棠扭过身,将谌修圻的手从腰封上拿下,捏在自己手里,安抚似的拍了拍,“我回诏狱待着,让人知道我跑出来,怕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