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因为觉得这是自己事。但既然这个提议涉及到们两个人,那还是告诉你才更加公平。其实很简单啊,只是觉得,活着没什太吸引地方。
“有时候会想,之前是不是把自己逼得太紧,等到反应过来时候,好像已经提前把正常人生都度过。你明白吗?就是那种忽然对什都提不起兴致感觉。虽然每天都可以看到不样风景,但习惯之后,便是截然不同画面在眼里区别也不大。
“这二十多年到现在,好像做很多事,但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每天早上醒来,总会陷入到非常漫长空虚之中。
“悔恨执念、难酬梦、真正放不下人……什都没有。生活中好像没有任何能留住东西。
“很努力地试图改变过这个状态,甚至还去看过心理医生,但除无关痛痒建议,始终没能获得任何有用结果。
松松垮垮破洞毛衫,两条长腿自然地向前伸直,手臂撑在侧,语调平和地说完那句话后,他又转过头看向秦峥,认真道:“可能有些唐突,但确是深思熟虑后提议。可以话,希望你愿意好好考虑下。”
有关喜欢、两情相悦,和下步们该做些什。
真让人意外。
听他说整整三年鬼话,真没有想到,原来有天沈苫也会这样真诚得让人说不出话。
说句实话,秦峥并没有想过这个场景。
“在这个时候,如果突然出现什能直截当宣判死刑东西,反而能提起点劲,去试着做些不样事,并从中摸回点活着感觉……你可以理解吗?”
他说很多,听来荒唐、无病呻吟,但逻辑自洽,确确是他自己遇到真实
再说句实话,由于感情经历少得可怜,虽然秦峥之前单方面咄咄逼人做得很熟练,但旦获得回应,他便忽然间有些手足无措,完全不知到底怎做、怎说才是对,只能下意识地凭着本能前进。
而本能告诉他少说少错。
看着二少爷不为所动甚至有些放空表情,沈苫没忍住笑出来:“你是不是仍然不相信?好吧,承认,信用额度看起来确实有点岌岌可危。要不然再坦白点吧,关于为什想死这件事,虽然你从来没问过,但你直很在意,对吗?”
秦峥没有回答,沈苫便探身将最后层帘子也拉开。
卧室下亮堂起来,习惯居于暗处秦峥不自觉地眯眯眼,沈苫也是。不过他适应得很快,再次坐回到床边时,男人就将双手撑在身后,看着远处教堂尖尖,坦荡地说出自己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诉说过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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