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蜡烛很像艾斯雅山身后日落。”沈苫点评道。
虽然今天肯定是看不到,但如果在合适季节、晴朗
就因为不想面对当下局面,去年沈苫才在收到邀请函之前便对自己是否要在第二天前往洛杉矶犹豫不决。
如果他对秦峥心思全然清白,那即使只是作为床伴,沈苫也能坦荡地在秦峥生日当天惊喜出现在他窗外,挥着束花,换来场意料之中欢愉。
但大约沈苫在很早之前就意识到,每次躺在床榻上醉意朦胧地望向秦峥时,他胸腔中鼓动加速心跳也许便并不单单只来自于荷尔蒙在当下作祟。
沈苫从秦峥桎梏中抽出自己手。
没有询问自己送给他那只Traveler去哪里,这只仙人掌又是打哪来奇葩礼物,沈苫漫不经心地背过手走到窗边,歪着脑袋看眼从二楼房间能够看到街景与天空,目光又自然垂落到摆在窗台上那排蜡烛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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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他眉间触碰像是片雪花瞬间消融,沈苫松开捧住秦峥脸颊双手,蝴蝶振翅样轻轻用指尖滑着他下颌流线离开。
——并在即将逃离成功那刻,被秦峥攥着手腕拦在中途。
“你是怎知道生日?”
秦峥固执地看着他,字顿地发问。
秦峥公寓不像自己家是木结构装修风格百年老屋,便是点蜡烛也不用担心把火把自己烧得倾家荡产,但看这样子,二少爷好像还是支蜡烛都没有点过。
午后冰岛窗外阴云晦暗,阳光破不开云层,连带着向阳室内也透不出点光。
恍惚中,眼前突然亮亮。
秦峥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大方地点燃那支看起来最漂亮橙紫色蜡烛。
他手里拿打火机沈苫莫名很眼熟,而短暂思考不过几秒他就想到眼熟原因——如果二少爷果真念旧如此,那这也许就是三年前,自己在公路旁向他借火时,秦峥向沈苫丢来Zippo。
从他们相识至今已是第四年。第年初遇时秦峥生日未到,第二年秦峥在晨昏颠倒创业中度过自己22岁生日,但第三年,在秦峥毕业典礼上沈苫却竟突然托人祝他生日快乐,可实际上,在第四年半个月之前,秦峥才第次正式告诉沈苫,自己生日到底是什时候。
“这很难想吗?”
沈苫被人捉着手也不老实,指尖乱动,调皮地隔空点点秦峥颧骨。
“这可是互联网时代,亲爱,人们隐私无从遁迹。”
他有太多渠道能知道秦峥生日,但秦峥更关心其实并不是他是怎知道,而是他为什要去知道、又为什要记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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