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收过,给不出参考。”
“真的假的!”
“如果我说是真的。”
“那我也不相信。”
秦峥耸了耸肩,表示了自己的无可奈何。
“人有很多面,”秦峥淡淡道,“我最恶劣的那面你没见过。”
沈苫啧了一声:“真吓人。”
高深莫测的气氛一下就被这声揶揄打破了。
秦峥没忍住笑了:“吓到你了?”
“没有,”沈苫拍了拍青年人的脑袋,又顺势揉了揉秦峥的耳朵,“我想不出来你要怎么才能吓到我。”
数,这就是在变着花样地给人出难题,但秦峥脾气依旧好:“可以。”
可以。可以。可以。
沈苫都想不出来了,到底什么才能让他“不可以”?
“你脾气总是这样好吗?”沈苫好奇问道。
说实话,他仍然觉得自己不太了解秦峥。或许沈苫能清楚地知晓并能用指尖摸索出秦峥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但他完全不清楚这人平时是怎么处理事情的。
沈苫眯着眼睛盯了他一会儿,忽然没忍住侧过脸笑起来。
“你笑什么?”秦峥也笑了。
沈苫笑得更开心,摇了摇头,半天才匀出一口气回答:“只是觉得你这个二十四岁的生日周期好漫长。”
前前后后两个人一人许了一个愿望,秦峥预支了一把吉他作为礼物,而今天生日会邀请的贺卡刚刚送到,结果生日后天才到。
沈苫
就像我想不出来怎么才能让你对我说“不”。
他们肩并肩走向沈苫的工作间。
“你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我以为这是送礼物的人需要考虑的问题。”
“我没送过,需要参考。”
从前在赞比亚大象孤儿院共事的那短暂几天或许还有点认知,但他们在不同的工作小组,很快又分开了,再相聚,目的也都是为了苟且之事。偶尔听见秦峥和别人电话会议,通常也是对面说很多话,秦峥站在窗边,很久才做出一个回复,让人和他的同事一样摸不清秦先生的所思所想。
他们认识的时候,秦峥才刚刚读完本科的学业,后来又继续念了两年书,虽然过程中也有创业,但沈苫基本上就是在和一个大学生做炮友。对了,秦峥毕业的时候还邀请了沈苫作为亲友观礼,但当时他正忙着在墨西哥研究肉卷,婉言拒绝后,两人再没提过此事。
毕业后,秦峥在美国又蹉跎了一段时间才回的国,而即使叛逆如斯,他还是没能抗住压力,按照父亲的安排进入家族企业混资历,再然后,就是沈苫出现、秦峥不辞而别……这些大家都知道的事了。
秦峥懒洋洋掀起眼皮:“冀晨说我性格恶劣,你觉得呢?”
沈苫下意识点了点头,但又想起自己刚才还在夸他“脾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