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地铁座位是平行于车辆行进方向双人座位,人不算多,他们随便找地方落座后,便摊开下午在广场书店花费足足二十欧购买维也纳电车地图。
沈苫语调已经完全听不出先前情绪影子,连懊恼都掺起笑意:“怀疑们被宰。这比想得更劣质,这条线路和这个街区根本没有这近。”
这可是二十欧,要知道,展览着全球最完整席勒画作收藏博物馆票价也只需要14欧。
秦峥垂眼看向他指那条波折线路:“你说你没来过维也纳。”
沈苫“嗯”声:“但这并不妨碍认识维也纳人,对吗?”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秦峥看着那被擦得油亮琴身,垂首也靠沈苫更近,微微侧头:“怎看出来?”
他这副虚心受教模样倒少见,沈苫笑着转过脸,恰对上秦峥抬起深色眸光。
米八七个子也许还是太高。
沈苫眨眨眼,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到自己安全距离,但周围人太多,他寸步难行。
米八七太高,太压迫。
生,甚至不能说是介于朋友与情人之间暧昧,反倒就像是临时决定搭伙出行旅伴,明明之前是两个没有那熟独行客,但此刻在异国他乡却必须朝夕相对,互相磨合、依靠。
在博物馆和摊位边有其他东西转移注意力时候还好,旦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个,二人相处模式便立刻转向地狱级难度别扭模式。
但意外是,尽管维也纳空气中始终流动着缠夹不清模糊气息,但无论是秦峥还是沈苫,竟然没有个人为这场由他们共同铸就偶然旅途叫停。
他们就像是……
他们就像是正在进行场无声比赛,秦峥想。
无法反驳,
沈苫有些懊恼自己忽然之间不受控制血脉汩动——秦峥只是因为想听清他说话才靠近,而自己竟然会像个行为冒失小男孩,心跳错拍。
“他琴身尺寸太大。”
沈苫平静地丢出个最简明扼要、说也约等于没说专业答案。
他突然冷淡下来,秦峥不辨原因,侧头看向沈苫,但收获却只是这人连日来第次冷漠回眸。
但很快,上车之后,沈苫便又重新回复正常。
但比到底是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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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不出所料遍地都是演奏家,两人跟着人流走到最近地铁站,刚好遇到位大胡子欧洲音乐人在拉大提琴。
听曲调,竟然还是《贝加尔湖畔》。
熟悉乡音吸引不止他们两个中国人驻足欣赏,沈苫职业病发作,盯着演奏家琴身看会儿便像在博物馆里时样,靠近秦峥说起小话:“他琴年纪比他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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