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苫侧头看眼在旁事不关己模样秦峥,笑着为女孩又增加个调研数据:“他应该也认同。”
他们第次见面是在荒芜66号公路边,沈苫向秦峥借只打火机。第二次见面是在当晚,在午夜吧台边,沈苫落座在独自喝酒年轻人身边。
细细回想下,秦峥好像从那时开始——或者更久以前就唯独只钟情于威士忌,而虽然他当时在沈苫撩拨之下,信誓旦旦地对这再而三主动搭讪滥情家伙说“不干男”,但半个小时后,他就锁着沈苫两只手腕,将人推到汽车旅馆房门上,顺畅地剥下男人衣衫。
沈郎腰瘦这个成语,秦峥以前不知道知不知道,但那天之后他大约是知道。只不过这家伙当时是真压根不知道“怜惜”二字怎写,那天被门锁硌在腰间痛楚,沈苫至今历历在目,不过当时情致正好,倒也不计较这些,权当助兴。
嗯,五分钟后,他就伸手在秦峥和自己伤处差不多位置上撩把火,并为此付出十分惨重但万分痛快代价——二少爷敏感点还真是……啧。
力之源。
“您好。”有人用拗口德语在旁试图打招呼。
在发现同时转过来看向自己两人明显拥有两副亚洲面孔时,红发碧眼年轻女孩抱着笔记本局促地咽口唾沫。
如既往地,在面对生人时,秦峥顷刻败兴噤声,而沈苫则负责施加善意,笑眯眯地为小姑娘舒缓情绪:“你可以说英语。”
女孩惊喜地睁大眼睛,再开口时显见地轻松许多:“是社科学院学生,正在为课程作业做份社会调查,可以打扰下问您几个问题吗?”
女学生社会调研主题是LGBT相关,她倒也聪明,估摸着来艺术博物馆——特别是结伴来艺术博物馆看裸体画像男人多半与LGBT脱不开干系,于是对着整个展厅内唯两对男性(另对是纠结多瑙河颜色那对男士)做出选择后便主动出击,并且幸运地击就命中知无不答言无不尽沈
沈苫欣然应允:“当然。”
在埃贡·席勒为自己17岁时情人沃莉小姐绘作肖像之前,女学生摊开印有维也纳大学校徽笔记本,握着水笔,腼腆地在轻盈钢琴声中小声开口:“请问,您认同性取向是流动吗?”
新潮但也不算那新潮问题。
原本还在研究沃莉被刻意放大蓝眼睛秦峥闻言,不动声色地瞥身边人眼,但这人约莫是被人看惯,竟然浑然无感。
作为个只和男人约会过花花公子,受访者沈苫回想圈自己过往经历过、看到过故事,没什迟疑地点点头:“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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