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这条短信时候,秦峥正坐在麓鸣金融中心79层会议室里听CFO进行投资风险评估报告,他坐主位,下面浩浩荡荡还有十数号人。
房间里气氛很凝重,他开会之前将手机设置静音,并且屏幕向下倒扣在桌面上,可惜这条不合时宜来信还是令这款时下最新max机型在桌上惊天动地地震两下。
CFO瞬间噤声,众人面面相觑,而秦峥挑挑眉,看都没看那充作始作俑者手机眼,依旧不动如山地靠在座位上,将手中万宝龙钢笔抵在桌上,暗示不耐地敲敲。
会议继续。
江城初春并不算十分宜人,至少比起秦峥长大燕城,这座地理位置更南城市显得与冬天更加难舍难分。
可当真动笔,沈苫却只会白开水样无味地记些流水账。
人头攒动早间机场。
被他长发迷惑海关。
沈苫略微有点苦恼。他本来想给秦峥写首诗,但看样子是很难实现。
落地窗外细雨霏霏,乌云倾盖,望穿眼也望不见天边朝阳初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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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通常会在备忘录里记什?
晨六点刻。
落地窗外天空依旧被暗色笼罩,安检完毕沈苫坐在灯光如昼候机厅里,单手托着下巴,心不在焉地在手机里敲下两句话:
/清晨机场是这个世界上第二拥挤角落
会议结束时已近傍晚,秦峥在众人离席中途拿起手机,意外地发现它不知何时已然宣告电量用尽。
难怪后半段那安静。
像是急于离开这间压迫感十足会议室,隔音空间之内很快便只剩下寡言少语但极其擅长句话堵死人出路老板人。秦峥起身离开时手中仍然握着那只钢笔,像是什习惯似在指间微转。
登机口标牌终于更新,但却是提示前站延误信息。
沈苫终于放弃备忘录。
切换原相机定格眼前风景,简单欣赏构图后,他随手将其归档到名为“生前”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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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飞机啦。”
/女、先生,请摘掉口罩和帽子,目视镜头
他最近在学着写诗,回国前在华人街酒吧里还请教位自称新月派代表诗人。
对方告诉他要多留意身边,而后便醉翁之意不在酒地为沈苫点杯百利甜,紧接着建议他将这件小事用修辞化作美妙诗句留在自己备忘录里。
沈苫当时对他笑下,天杀美貌教人瞬间晃神,看不出他眼底实则没什温度,而沈苫只是将小费垫在方口杯底,走之前漫不经心地建议对方,不妨先把刚才画面记在月亮上。
他在国外长大,不大清楚新月派并非只写月亮存在,但随口说出那只短句确有诗化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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