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指了指他:“你。”
睡了一觉唐煜对昨晚的印象已经没那么深了,但他依旧记得那个声音,那是他和秦时律的声音。
唐煜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能重复出那些话,却没办法原封不动的复述出他的感觉,那缱绻的话是贴着他耳边说的,可他知道这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他们唯一一次讨论婚礼是决定不办婚礼,而不是讨论婚礼的颜色。
唐煜把在临江山道上预感到的车祸和昨天晚上的对话都跟秦时律说了,秦时律听完沉默了一会。
秦时律看着他:“红色的,婚礼?”
这一点梁一升倒是没想到,他看了眼唐煜。
唐煜点点头:“梁医生你误会啦,他是我老公,他没有欺负我。”
梁一升:“……”那你看到他跟小猫似的干嘛?钱比他多倒是支棱起来啊!
唐煜懒得支棱,他有老公,他干嘛要自己支棱?
车里,秦时律问唐煜:“看我挨骂你开心了?”
一个人陪着,那人一看就不是家属,更像是跟着来监视他的,现在正主来了,穿的西装革履,还黑着脸,不但不关心他,还凶他。
漂亮的小男孩很多都会误入歧途,作为心理医生,尤其见怪不怪。
他是医生,管不了太多病人的私事,他只能用病情作为提醒,他说:“唐先生目前没什么太大问题,只不过是压力过大,家属有时间的话可以多关心一下病人的情绪,不要太不当回事,压力过大会导致情绪低落,严重的话还会产生抑郁。”
秦时律是真没想到唐煜会有压力:“天天玩还能玩出压力?”
这话听在梁一升耳朵里就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在责怪另一半没有工作,像他们这样的关系他见的多了,几乎都是被折腾出心里问题的。
唐煜补充:“
唐煜振振有词的说:“是你不理我的。”
秦时律看了他一眼:“不理你你就自己来看精神科,是什么让你觉得的自己精神不好?”
唐煜说:“是幻觉。”
之前只是他自己觉得是幻觉,现在连医生都确诊了,医生说他精神状态良好,出现的那些奇怪的感觉就是幻觉。
秦时律实在是好奇:“你到底都幻到什么了?”
梁一升语气不太好:“有些情绪不是不工作就会不产生,人的情绪很复杂,还希望家属能多关心一下。”
秦时律看了医生一眼:“我知道了。”
梁一升:“光知道没有用,要做到,别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就不把人当人。”
秦时律再迟钝也听出这个医生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都快把唐煜当祖宗供起来了,这还不不够当人的?
秦时律说:“我们是合法夫夫,是双方自愿才结婚的,而且他的资产比我多,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