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闻怔,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他。
沈清野垂着眼睛,长而密
说着人就已经蒙进去。
沈清野走过来,把他蒙过脑袋被子往下扯,露出双装闭上眼睛。沈清野低着头静静看会儿,抬手碰碰他眼睛,“你下午时候那样说,对道歉,是什意思?”
奚闻眼睫擦着沈清野掌心颤颤,在酒店房间里他都不敢和沈清野大声说话,更遑论吵,说话他总能想起那天事,想起沈清野把送他玉佛摔,想起他那难过,想起他再也不能弹琴。这件事过不去,就算沈清野原谅他,他也没法原谅自己。
奚闻伸出手压在他手背上,“就是觉得不可思议,沈老师你怎能原谅呢?”他把沈清野手握在手里往下拉,睁开眼看着他,“对你多坏啊,自己都讨厌自己,每次都害你那难过。”
沈清野不说话,目光沉沉。
哪都有人上赶着给你送人。”
两家酒店后门连着同条林荫道,离得很近。
奚闻被他训斥,不好意思地笑,“名声臭,都觉得爱美人,是弱点,所以个个都指着弱点使劲呢。”
沈清野去卫生间弄热毛巾,然后蹲在他面前给他擦脸,“那现在清醒点吗?还需要人来陪着照顾吗?”
“不是有你吗?”奚闻眨眨眼,缩腿坐在床上,看沈清野又转身下楼去给他讨壶醒酒茶上来。
奚闻惨笑笑,“你还喜欢对吧?可不值得你喜欢,你值得更好人去珍惜。”
他松开手,人又弯下去,想往被子里躲,害怕眼睛眨,眼泪就往下掉。
沈清野没有拦他,只是用手摸摸他后脑,指腹摸到块凹凸疤痕,他力道很轻,像轻拂片羽毛,“疼不疼?”
奚闻咬咬下嘴唇,知道他在问手术事,“不疼。”
沈清野说,“你小姨说,你做完修复手术还是留后遗症,没以前那大情绪波动,对爱什感知都薄弱许多。”他收回触碰手,慢慢蜷起手指,“你现在都能不要,是不是也没这喜欢?”
奚闻捧着杯子喝茶,极大地缓解嗓子燥渴。他喝得很慢,小口小口地抿,杯茶好像打算喝上个晚上
沈清野看不下去,抬手摸摸茶杯,“你这样喝下去,水都冷。”他去拿茶杯,要再给他换点热。
奚闻却顺势抓住他手腕,“今天能睡这嘛?”
手腕被拉住,沈清野顿顿,抬眼看他,“那你还想去哪?”
奚闻松开手,后知后觉地噢下,好像怕他反悔样,往床上爬爬,掀开被子缩进去,“就睡晚上,睡着很乖,绝对不会乱动,吵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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