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收了个新宠,叫江源,养在身边,宠爱的很。因为太宠了,反而让他恃宠而骄,生出点不该有的歪心思,竟然和吴家的小姐吴澜雨搞在一块儿,吴家和冯家利益相关,吴家一说,冯老爷子就让杜夏把江源处理掉。说来也巧,动手前一夜,奚闻和你正吵了一架,在侯升那儿喝醉了,侯升一心争功讨好,就想对你动手,消息被杜夏知道了,他就有了一个计划。”
沈清野浑身一怔,猛然抬眼。叶永言看着他的反应,舔了舔下唇,微微笑了下,“他让江源给你打电话,装得很害怕的样子,把你约出来。然后派人暗地埋伏,把江源杀死后推下楼,再打断你的手,却留了你一条命。侯升的手下跟随你晚一步到,却成了替罪羔羊,很快被警方逮捕。他又骗冯耀辉,说奚闻任性妄为,为情而买凶杀人,并拿了酒吧里的录音作证据,他虽然打点好了,但为免波及,奚闻还是得尽快躲出国。”
“所谓关心则乱,冯耀辉精明一辈子,到老了还是被人摆了一道。一时惊慌失措,杜夏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就这样,他一石二鸟,既解决了江源,推得干干净净,还把奚闻给送出了国,打断了冯耀辉的计划,有了充足的时间。”
沈清野面色阴沉,随着叶永言的叙述,一点一点也摸出了故事的脉络,所以他之前才会觉得有这么多想不通的地方。为什么江源会突然来向他求助,究竟在害怕什
是我的专长,我这双手只应该救人而不是杀人。”
“那是谁?”
叶永言退后一点,哈哈大笑起来,“是你啊,从来只有你才能做得到啊。”
“让他爱上你,就好像他母亲一样,会因为爱人而发疯。”
沈清野盯着他,“我?”
叶永言歪了歪头,“是你啊,他哭泣的时候叫的永远是你的名字,好像你会来救他一样,但没有,你成了他心中最大的魇。他愧疚于自己害了你,自己折磨自己,他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糟,还把杜夏当作好人,请他好好照顾你,每次通话时都会问你的情况,我那时候在杜夏身边听着,觉得这真是最大的笑话。”
沈清野眼睫颤了颤,“他请杜夏照顾我?”
叶永言的眼神有些迷乱,“有意思吗?他不知道谁把他害成这样,还把财狼当作好心。”
沈清野紧逼着他,“你的意思是杜夏也做了什么?”
叶永言漫不经心地看了看他,人向后靠去,慢慢说,“那时候,冯老爷子一心想把家产给唯一的外孙,杜夏这人怎么会甘心?就向我讨了慢性药,下在酒里,一点点看着老爷子身子垮下去,可老爷子身体越差,让奚闻回来的心就越迫切。杜夏一直想找个由头把奚闻支开,苦于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