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闻也望着他,毫不避讳,目光尽是森冷,字字地缓缓说,“因为你那起事故是找人做。”
沈清野震惊地瞪大眼,副不可置信样子,如果之前还在勉强硬撑着,现在面上伪装硬壳才真实地片片碎裂,他猛地站起来,瞬怒不可遏,“你在胡说八道些什?”
奚闻梗着脖子,直起上半身,说话生硬又冷酷,“你那时候和吴澜雨
他想不明白,却也不忍责怪,只好勉强着放缓声音,还是耐心迁就,“不知道你怎。但等你很久,也不介意再多等段时间,们可以慢慢来。”
奚闻盯着他蹲伏背影,听他字句,脑中突然有丝尖锐痛楚,密密如针刺,时疼得他眼前发白,什都看不清。他猛地低头,粗喘好久,才将痛楚压下。
等再抬起头时,额头已遍布冷汗,他深吸口气,干脆破罐子破摔,“哪怕做无可原谅事,你也愿意等?”
沈清野转身过来,“什意思?”
奚闻有些烦躁,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冷声说,“你难道就从来不奇怪八年前为什要出国吗?走得那仓促,你又刚好出事故,你就点都不觉得巧合?”
玉佛,目光沉沉地逼近他,“这个呢?这想跟分手,为什还戴着这个?”
奚闻低头看去,正看到沈清野手腕上和自己手腕上两枚翡翠玉佛轻巧相碰,发出当啷声脆响,质地通透,高冰种满绿,浑似对,特别相称。
他差点都忘这个东西,确实挺奇怪,这久也从来没想过要摘下来。
奚闻愣片刻,然后说,“戴习惯,就忘摘,不代表什。”他伸出手,猛地扯,红绳脱结,捏在手中,翡翠温凉,好像掌心里揣颗柔软东西。
他动作停停,奇怪地有些下不手,心脏有种小蚁噬咬般麻痒感觉,但最后还是咬咬牙,把那串手饰往墙上扔去。
沈清野垂点眼,眼中闪过丝受伤痕迹又很快强打精神抹去。
奚闻说,“其实不是去留学深造。”
沈清野抢白,“知道……”
奚闻冷笑下,“不,你压根什都不知道,你直被蒙在鼓里,不是去学习,是出国逃命。”
沈清野蹙眉,抬眼眨不眨地盯着他,“什意思?”
当啷声坠地。
沈清野瞳孔缩张,呼吸猛地停滞,好像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身躯僵硬会儿,最后冷笑两声,“好,很好。”
然后走过去,慢慢蹲下身,捡起手链,玉佛没有碎,但身上已经有裂痕,道白色碎隙,寸寸皲裂。
他低头摸摸裂纹,徐徐攥入掌心,垂眼掩去眸中汹涌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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