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挣钱就别拿什么贞节牌坊,要想站着把钱挣了,就要
奚闻看愣了下,光看侧脸,眼鼻弧度太像了,边缘微微透着光,就是脆弱得像纸糊的。
奚闻走过去,看了看吊瓶剩余的量,还有大半瓶呢,“挂完这些就可以走了,医生说你好好养养,没有大碍,还不用住院。”
纪秋谨慎地挪回视线,看着奚闻,眼神警惕得像只入了捕鼠笼的小老鼠。
奚闻搓了搓指节,还挺不知所措的,他没照顾过伤病患,还是那么尴尬的伤病患,一副世界已经被别人捏毁了,眼神黯淡无光,心灰意冷的伤病患。
他拉了把椅子在床头坐下,低着头,目光在四方的地砖上游移,勾勒着砖缝,半晌还是决定开门见山,抬起眼就问,“谁干的?”
向盘,问人,“你叫什么?”
后座一直没声音,奚闻险些以为他昏过去了。好久,才传来个细若蚊蝇的声,“纪秋。”
啧,声若其人。奚闻无奈,红灯转绿灯,他一脚油门飙出去。
去医院挂号做检查上药打点滴,奚闻陪人跑完整套流程。换做以前,他连门诊在哪都找不到,现在倒耐心顺从不少。
上药的护士脸色冷得跟冰坨子一样,看上去强制忍耐着才没报警把奚闻给抓进去,瞧被检查的人这一身伤,不算杀人未遂,也能算得上故意伤害了。
也不会迂回宛转,也不会藏着掩着,就是要清理算账的样子了。
纪秋一愣,眼神瑟缩了一下,苦笑着,好像并不相信奚闻能够做什么,“能怎么样呢?”
奚闻向后一靠贴着椅背,双臂环胸,后排牙还嚼着口香糖,不容置喙,“帮你出口气。”
非科班出身,只是长得好,被星探看上了。他家里条件不好,父亲嗜赌,有沉重的欠债,签了约以后赚得多,拍戏拍广告拍写真都有提成,他涉世未深,被人忽悠着就心痒了。
签入公司后,钱是拿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应酬也开始了,他拒绝了几次,老板立时变脸,觉得他给脸不要脸。
纪秋一张小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又难堪又痛得无法忍受,几次晕死过去。
奚闻陪他打完点滴,半途助理导演打电话来问他怎么不在片场,他说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了,助理导演也没说什么,就说下次记得提前说一声,就挂了电话。
估摸着时间,肚子饿了。奚闻溜达下去填了五脏庙,又给纪秋带了碗小馄饨,清淡养胃,应该适合他这种伤病员。
奚闻这几天休息不好,身体累,烟瘾就有点犯,去小卖铺买了包口香糖扔嘴里嚼着,聊以解乏。
等他拎着馄饨上去,纪秋已经醒了,靠坐在病床上,脸侧着仰起,瞧着滴答滴答向下落的吊瓶,病号服空空荡荡,身上没几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