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场宿醉,他头疼得要死。
手机在地板上震动,重复响着短促铃声。
奚闻睁不开眼,眼皮肿成桃,手往床下摸索,摸到接起来。
居然是杜夏,声音十分冷,上来就问,“你昨天去哪”
奚闻捂着头,还是不清醒,“去喝酒,怎?”
这样想,侯升心就顺,还有点幸灾乐祸,手上沾到血也没那不可忍受,就当是看笑话门票钱。
他慢条斯理地接过纸巾把血迹擦掉,“这种忘恩负义家伙,教训顿就算,何必个人生闷气?”
奚闻冷眼横他,“干嘛?你还想帮把人搞死?”
“搞死肯定不行,冒风险太大,”侯升嘿嘿笑,“生不如死倒可以试试。给你出口气,你也承份情。”
酒精烧得人眼睛发红,奚闻面色阴沉,半晌,扯开嘴角冷笑,“好啊,那你帮教训下。”
酒吧里音响震耳欲聋,霓虹变换,奚闻手指在冒着水汽杯沿打转,桌上打空掉酒瓶,他喝多,但又没醉,意识还清醒得可怕。
卡座里侯升翘着腿,抬抬下巴,让旁边人又把奚闻空掉酒杯给倒满。
奚闻冷冷看他眼,没说话。他个人在这喝酒,侯升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不过也好理解,监视那位毕竟是侯升人,他让人去干什事,肯定都被汇报给真正老板份。奚闻下就觉得倒胃口,早知道就不招惹这帮人,平白让别人看笑话。
“澜雨小姐估计也就时被甜言蜜语骗,姓沈那小子除张脸无是处。”
奚闻口喝酒,操起酒杯砸在侯升那边墙上。
“和谁?
侯升搓搓手,眼睛放光,有些兴奋,“你想怎做?搞废他双手怎样?”
奚闻半闭着眼,喉口有点泛酸,心不在焉,听见又好像没听见,“为什?”
侯升舔舔牙根,“钢琴家嘛,断手钢琴家还有什用?废物个,谁会喜欢个废物?”
“你他妈还挺狠,”奚闻含糊地骂声,然后埋下头,额头贴着冰凉大理石台面,他喝多难受,不想说话,挥挥手就让人走。
侯升看他醉成滩烂泥,啧声,在旁边站会儿,才离开。
碎玻璃溅开来,有几片溅到侯升脸上,划出道血口子。
侯升抹把,手血,脸色变变,牙关紧咬,还是强忍下来。
他掐着别人火头上来,就预料到会受点殃及。
他看奚闻这幅样子,也觉得挺可笑,自己包男人跟未婚妻胡搞在块儿,绿帽子下戴两顶,是个人都得崩溃。
他这种天生高人等人,被人看着吃瘪,当个傻瓜耍,谁不得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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