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旸压
“他是听你话,你那时候要是强硬些,他也就不会去考。”游凌站他身后,淡淡地说。
华旸瞧瞧不远处那身刺目警服,目光变得柔顺起来,“他自己选择,又能怎拦?还不是只能由着他去。”
由于华轩身份,华旸在赤枭内部遭到不少微词。
隐瞒自己家人没问题,但让家人站在集体对立面,就有问题。
所多人都觉得他是在给自己铺条后路。
华轩坐回自己位子上,“他打算什时候来?”
“等事情处理好。”游凌在他旁边坐下。
游凌陪他走完下半流程,大礼堂都散场。华轩眼里原本热切期待也逐渐冷却下来,他脱下学士服,里头是深蓝色制服,衬得他腰细腿长,身姿挺拔。
在走回宿舍路上,游凌接个电话,挂下电话后跟华轩说,“旸哥在外头。”
辆黑色迈巴赫停在校园外梧桐树下,华轩拉开车门就跳上车后座。
猜疑四起。年轻点来混帮派都热血,聚集他们靠得无非就是个义、个忠。混到现在这年代,虽然已经不用斩鸡头,喝鸡血酒,但叛徒永远最遭人唾弃。尤其是这样不尽心、凡事留手,难听点就是贪生畏死,两面三刀。
毕竟所有人都拿出命来搏富贵,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身下就是万丈深渊,凭什你就可以全身而退?
林辉就总拿这点挑事,前阵子说手下有卧底,邀华旸去观刑,场面血腥残,bao,无非是杀鸡给猴看。明里暗里说他跟警方有勾缠,让他做龙头,无疑是自掘坟墓。
前段时间几位长老聚集起来商议继承事,林辉索性连表面功夫都不做,说自己有批货被海关收缴,审讯时候条子把时间数量说得分不差,肯定有人泄密,这事儿定得严查,他把矛头直指华旸,两帮人吵起来,结果又闹得不欢而散。
谁都不服谁,只得把失窃信物翻出来做文章,谁先拿到就能服众。
“都毕业,怎还跟个皮猴儿似?”
“你不讲信用,说好来看发言。”华轩上来就指责。
华旸转转拇指上戒指,抹去上头沾点血,“直接去酒店吧,给你订桌庆祝席。”
过几天,华轩招警考试成绩下来,成绩虽然亮眼,最后只分配到就近基层派出所。倒很合华轩心意,他本来就不想去机关做文书干部,是华旸想让他去。
华轩进家门报完喜就冲进厨房,他前段时间去集训,两周都没回来过,天天吃罐头,可把他憋坏。华旸靠在沙发上,就着游凌递上打火机点烟,双眼微眯,眼中有些嘲,“自己是贼,弟弟却成兵,他以后还要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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