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都来,你要奚闻完全扔那儿不管又做不到,就算是只小猫朝他呼噜两下他都心软,更何况是个他惦念快十年大活人。
沈清野压在他背上,胸膛贴着后背,心脏像敲响鼓点。挨得那近,股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凶猛压抑,撩得人神经突突直跳。
奚闻能闻到股很浓酒气,夹杂着丝浅淡柑橘香气。奚闻长年未近酒精,现在得以浅尝,就容易上瘾,只是挨近嗅会儿,就感觉头晕脑胀,好像醉样。
灼热呼吸沉重地喷在颈侧,奚闻憋口气,努力清心寡欲,眼观鼻鼻观心,好不容易才把他挪进来,扔在沙发上,动作属实不算温柔。
醉鬼被沙发靠背撞下腰,低嘶声眉头皱紧,对助理粗鲁野蛮十分不满意,却又含含糊糊说不出什。他歪歪扭扭向后仰躺,头疼得受不就用手背压着,头颈后靠,上身拉伸,白衬衣紧扎在黑色西装裤内,勾出精瘦腰身,两条长腿半伸到茶几下,很不舒服地弯折,仿佛无处安置。
沈清野手举半天没回应,有些不耐烦地抬头看过去。
两人四目相对。
饶是奚闻再聪明机警,也想不到重逢会是这个场面,更想不出他此时该说点什。
沈清野看着他却没有任何过激反应,又垂下头,面色极差地催促句,“怎,钥匙没带吗?头很疼。”说着用只手用力压压眼。
奚闻下惊醒,手忙脚乱地取出钥匙去开门。
被酒渍搞得塌糊涂白衬衣经刚刚那拉扯,只剩寥寥四颗纽扣支撑衬衣又崩掉颗,露出大片胸膛,锁骨深凹,紧实肌肉在其下随着呼吸上下地起伏。
奚闻看眼,呼吸滞,差点大脑空白,视线简直无处安放。
他转过身,去门口把外套捡回来,然后关上门。
他在外套里摸摸,摸出手机,想跟他助理联系把人接回去,不然等沈清野酒醒,他怎解释呢?还以为是他处心积虑把人拐过来。奚闻摁亮手机,
转过头看见沈清野正扶着墙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刚站起点又脚步踉跄地险些倒下去。
奚闻忙抓住他向前伸手,将他胳膊从后颈揽过,沈清野大半重量下都压在他身上,把他压得腰往下趴,险些头栽下去。
沈清野好歹近米九高个儿,后几年跟抽条似地拼命长,早跟初见时差大截。
奚闻咬着牙,憋红脸,挺起腰,辛辛苦苦地把这尊大佛往屋里运。
奚闻有点想明白目前状况,估计沈清野是喝多没认出他,把他当作来送钥匙开门助理。却不知道为什会大晚上地走错到他家,还醉倒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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