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伸手做些什,手腕却猛然间被张沉握住,然后她看到以往总盯着她看那双眼睛里盛满和从前截然不同另种情绪,好像把她和另个人终于分开来。
张沉握着她手腕手没用力,盯着她看好会,终于开口:“
程声再也没吭声,蔫蔫地看着张沉把病房门合上。
走廊尽头楼梯口蹲着个女人,她把包压在胸口和膝盖间,双眼望着窗外出神。没会儿有人拍拍她肩膀,她没理,但很快上面人就显得有些不耐烦,手也不再碰她,直说:“谈工作时候少发点脾气。”
这话把七媛刚刚无处可发火彻底燃着,她蹭地下站起身,连带怀里包也被甩在地板上,可她连看也没看地上包眼,扭头指着张沉脸说:“你还跟谈工作?是谁把咱们下张专辑拖半年多?他妈还以为你有多大隐情,感情就为个有精神病男?”
张沉把她指向自己手打开,“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
“哪里说错?”说到气头上,她音量又增大倍,“你知道他刚刚在病房里跟说什吗?他跟耀武扬威地炫耀你们怎上床你怎抱他,这不是精神病是什?”
这阵吵架声很快把护士引来,几个人从病房冒出来,不耐烦地扬手打发他们:“这是医院,家属有矛盾去外面吵完再回来。”
七媛还没回过神,胳膊就被张沉把拽住,路踉跄着跟他往楼下大门口走。外面太阳像是快要熄灭,阴沉沉,七媛被他拉扯到医院侧门,刚站稳就把打开张沉手,咽咽口水,“你要是个姑娘家,能跟他领证也算嫁进豪门,把自己嘴缝住,个字也不多说。可你是个男,人家家里人认你吗?他那有权有钱给过你分好处吗?”
张沉拉着她站在栏杆底下,目视前方说:“不在乎。”
这个回答叫七媛失理智,整张脸就因为激动过头而皱成团,连带着呼吸也不稳,磕磕绊绊大半天才缓过劲,她猛推把张沉胸口,气喘吁吁地说:“你不在乎?那别人付出多少对你来说算什?他什也没付出你凭什喜欢他?你爸掏不出住院费时候他在哪?们住地下室时候他在哪?那种人块表只包就要顶们好几年花销,他随便洒点钱你就不用那辛苦,可他给过你点好处吗?是和老刘陪你七年,是们不是他!”
她把手指向自己鼻子,另只手泄愤似不断推搡张沉肩膀,遍遍重复那句话:“你看清楚,那多年都是和你起过来,是!现在们把难关都渡过去他却忽然冒出来想把所有便宜都占完,凭什?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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