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坚守在这行,但签了约也不顺利,京圈其他乐队都瞧不起他们这种自带公司的乐队,说那是资本主义造出来的伪摇,丢人。
程声这次真收了心,除去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他们学校那时正好和国外几个大公司签了协议,做联合实验室和培训中心,恰巧老程有门路,和他们院几个教授相熟,于是顺着把程声介绍进一个实验室做研助,好为以后出国念研究生做履历准备。
零一年程声拿到了CMU的offer,在北京等待美国签证。
又是一年夏天,八月中,飞机载着他飞往匹兹堡。
飞机起飞之际,程声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土地,他把脸贴在玻璃窗上,忽然看见张沉孤零零站在原地朝他摆手,记忆开始混乱,他想起九七年那个夏天,他第一次从云城离开那次,赌气和张沉说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回那个什么都没有的破地方,眨眼竟已过去四年,程声才看懂那时候的张沉——不是释然,而是理所当然,好像早就预知他们迟早会分开一样。
去的路上他读到一本英文杂志,上面洋洋洒洒介绍了这些年神经网络模型训练的成果,上面还写代码改变世界,?程声能改变世界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连一个人都抓不住。
程声读着读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