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上衣服也脏兮兮,裤子上蹭得全是灰,和原先那副背琴搬鼓时意气风发样子判若两人。她第次见程声这不修边幅,有些于心不忍,再说不出狠话,只是握着孙子手下下轻拍,“谁年轻时候没干过傻事?但得适可而止,社会容得下你们吗?家里经得起你们这样折腾吗?你以后想想准要骂现在自己傻。”
奶奶看他低着头不说话,以为这是要想通预兆,可她刚松口气就见程声腾地站起来,句话都没多说就冲出门。
程声还是无法理解,世界上哪有奶奶说得那样坏人?他只觉得这是棒打鸳鸯借口,全世界都看不顺眼他,要抢他爱情往地上摔烂。
奶奶这些话非但没刺激到他,反而让他觉得自己更不能如别人意,他要死缠着不松手,只要张沉愿意,他甚至可以和张沉起私奔,他有手有脚又聪明,还攒大笔私房钱,够俩人活阵子。程声连书也不打算继续读,只想当块烂口香糖,黏在他身上,黏在他脚底,张沉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人乐于歌颂爱情,这抽象概念在人类这里忽然就有实体,山川湖海飞蛾蝴蝶,切事物都能被自私人类赋予意义。程声直不理解,他看山就是山,吹风只感受风,但他现在借由这场混乱稍微理解部分,爱情是动机,是他面前层朦朦胧胧纱,还是他清醒着做错事切理由。
所有人都挤在条逼仄河道里,叫嚷着往大海里涌,往正道上靠,可他这注水流偏偏想逆着走,哪怕最后流到某处快要旱死荒地,消失,彻底没,程声也不后悔。
程声挎着包去趟城中心,那里有云城唯家百货商店,虽然简陋,和北京完全不能比,但好歹有几个稍有些档次柜台,他要拎着礼物上张沉家赔礼道歉,求他家里人成全。程声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骨子里还是自信,以为他这样条件,只要锲而不舍地粘着,别人总要先步妥协。
他在百货商店里来来回回转半小时,不知道该买什。个好心柜姐见他转到自家店门口好几次,才好心问他要选什,最后带他去别家柜台挑套高级化妆品。
程声那副火急火燎样子让李奶奶害怕,她坐在老沙发上发许久呆,知道自己孙子天不怕地不怕性子,耍起横来谁都拦不住,越是拦越要和人对着干。奶奶有些后悔跟他讲道理——程声哪能听得进道理,他就是个愣头青,是架突突不停机关枪,哪怕面前是刺不穿钢板也要冒着烟往前打。
奶奶在沙发上踌躇小会儿,知道照程声胡来下去只会越来越难收场,最后还是犹豫着起身,去茶几那边拨响程声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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