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程声脸上摸得很仔细,到后来甚至摸上他耳朵,摸到上面排金属耳钉和链子,认真在他耳边说:“这是第次摸别人脸。”
程声感受到自己耳边道温热呼吸,腿脚不稳,固执地问:“你小时候没有摸过你妈妈脸吗?”
“不记得,但应该没有。”
程声“好”声,把手往下移,移到衬衣边时停住,但只停几秒钟,他手就顺着衣服底钻进去。他们第次接吻时他也这干过,但那时情形实在太混乱,他像被刮进龙卷风漩涡中心,满脑子浆糊,手上是什感觉早就记不清,所以他这次格外珍惜地感受。那人也配合地慢慢把手从他脸庞移到脖子,再解开他身上衬衣扣子,像他对自己做那样。
他们开始不断地喘气,程声情不自禁问他:“你谈过恋爱吗?”
什。”
程声慢慢转身,但低着头,不敢看张沉。
张沉看他眼,说:“你点都不像个大学生。”
程声还低着头,小声问:“那像什?”
“像个小学生。”
可张沉不回答,反问他:“你谈过恋爱吗?”
程声比他老实,真就个弯也不拐地回答他:“没有,来云城那天还和司机师傅说这辈子大概都谈不恋爱也结不婚。”
张沉说:“很多人第次恋爱就是婚姻。”
这话让程声感觉自己蒙羞辱,他忍不住抬头看张沉,发现那人正来回打量他,神色如常。
张沉反应让程声再次生出股被羞辱感,他宁可对面那人露出幅厌恶表情也不愿他看起来毫不在乎。程声在这刻生出股强烈愿望,想踩烂张沉底线、刺激他出丑愿望——凭什每次只有自己演独角戏出洋相?
于是程声有些颤抖地摸上张沉手,像他们刚刚在楼下接吻前预备动作样,慢慢向上滑,等他手钻进张沉衬衣袖子里,卡住再也上不去时候,程声又深呼吸大口,鼓起勇气抱上他腰,隔着衣服轻轻抚摸他后背。
张沉没有拒绝程声试探性动作,他闭上眼睛,把手放在程声脸颊上,慢慢寻找他轮廓和五官。张沉喜欢看程声为他情迷意乱,他不承认更不会表现出毫厘,但每当程声这样时,张沉才会觉得这世界真正平等,他也可以成为那种除生计还有余力寻求感官刺激人。他们在情欲里并无丝毫不同,都是本能驱使动物,两个完全不同世界借由这丝情欲融化成个世界,张沉不太想失去这唯通道。
张沉在窗台前吹风时总会想,杨明明和王立也会有这样感受吗?他狭隘地猜测不会,于是就更为自己得到这些原本不该属于他东西而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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