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声扶着墙,把背面露出来,肩胛骨下面纹着句英文,why?loveinvisible,张沉看看这青黑字,努力回忆起最后个单词意思,他之前只知道程声背后有些乱七八糟纹身,有些反感,现在看清倒是觉得这个纹身和程声不大违和,别人都纹句话,他纹个问题,还看就是他会问问题。
张沉只瞥眼这句英文就扶起程声肩膀,把手附在上面,他下手很轻,顺着肩膀路往下慢慢搓揉,可程声不知怎,张沉手落在哪里,他哪里就要轻轻颤下,像被人挠痒痒肉,可又毫无和人挠痒打闹时想哄然大笑快乐。
程声不仅笑不出来,甚至想哭,两条腿软着,身体里还簇簇电流乱窜,他只感觉身体不是自己,脑子也不是自己,心里又酸涩又愤恨,他从来
门,见程声已经开水,转过身问他:“热水?刚把热水阀门打开。”
程声“嗯”声就不再多说,活像张沉平时那样子。
张沉知道他不对劲,从穿过牡丹巷时就像梦游样,好像魂都被吸走。张沉对人感情变化有种近乎直觉性敏锐,他眼里看得清二楚,只是不在意,就当从没体会过样,神色如常回自己位置,挨着程声旁边淋浴头开水。
他们之间原本就靠程声活跃气氛,现在两个人谁都没话,只有水流重重打在身体皮肤与地面上声音。
这阵水流声让程声想到他架子鼓,他听着流水淅淅沥沥落地声音,觉得它们和鼓点跳起来感觉很像,响起来就让他脸红心跳。
他从架子上拿起块香皂,沾水往自己身上搓,搓到胸口才发觉这香味异常熟悉,这不就是张沉平时身上味道吗,他这样想,浑身几乎立刻起层鸡皮疙瘩,他和张沉此时身上味道模样,这和身体贴着身体有什区别?程声不敢往下想,怕自己在澡堂里出洋相,内心默念几句阿弥陀佛,也不知道念这东西管不管用,反正瞎念通,硬着头皮拿澡巾胡乱在身上搓揉。
旁边张沉瞥他眼,忽然出声:“你不是让给你搓背吗?”
程声这才想起来牡丹巷那会儿自己莫名其妙说出来句话,支支吾吾应声,转过头把澡巾递给他。
转头时他恰好无意中瞥到张沉脸,不断有水顺着他脸颊流下来,他垂着眼,睫毛被水沾得湿漉漉,程声看几秒便侧回头,可他没忍住又侧头看眼,这回目光落在脖子和锁骨上,程声接着往下扫,扫到人家胸口时忽然如同被针扎般,个踉跄磕在后面水管上。
张沉手里拿着条澡巾,莫名奇妙地看他,只说:“趴下吧,们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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