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随扶着明川出了房门,穿过游廊走到花园。
春三月,百花盛开,在夜色中悄然开放,各色花香随风散在风里。明川看不见,他眼里没有围墙,只觉得天
“嗯。”萧随道:“你看的这都是些什么?”
“话本啊。”明川嘴里塞了个樱桃,“你都不看话本的吗?扬州的话本种类多,故事也新奇。”
“玩物丧志。”萧随下了评论。
“你快念吧。”明川催促道:“又没有丧了你的志。”
萧随虽说很看不上明川的话本,却还是听从明川的念了起来。没念多久,就又停下了。这回是明川喊的停。
“吃这个。”
明川拿起筷子,小心的夹起来,送进口里才发现还是鱼肉,只是被人剃干净了刺,酱料也都沾好,只剩下张口吃了。
明川的心忽然一动,就像是寒冬腊月里喝了一杯热茶,又酥又暖。
吃完饭,明川闲坐着无所事事。他手边放了几样新鲜果子,有樱桃还有枇杷。明川捻了樱桃来吃,叫道:“萧随?”
萧随的声音近在咫尺,“做什么?”
这是新药吗?”明川道:“我之前用的不是这样的。”
萧随道:“是今天才送来的新药。”他将白绫绕到明川脑后,问道:“勒得慌吗?”
“没有。”明川道。
萧随将白绫系好,扶着他起身,陪他去用膳。
江南一带的吃食大多以江湖河鲜为主料,他们的鱼做得最为出色,曾有皇帝专门寻扬州的师傅入宫做鱼。萧随把一碗鱼片粥放到明川跟前,把勺子塞到他手里。
“我这是话本子,缠缠绵绵的爱情故事,不是四书五经。”明川嘟囔,“你念的我都不想看了。”
萧随合上书,道:“那正好,去睡觉吧。”
“我都睡了一下午了,哪还睡得着。”
萧随想了想,道:“去花园走一走吧。”
明川想了想,道:“也好。”
明川放下心,道:“你现在做什么呢?”
萧随将书信收起来,道:“没做什么。”
“那你给我念书吧,我有点无聊。”
“好。”萧随起身去书架上拿了两本回来,打开来看,好半晌没有声音。
“萧随?”
“吃粥吗?”明川有点不乐意。
“你眼睛还没好,要忌口。”萧随道。
“可我不想只吃粥。”明川道:“扬州菜色那么多,只吃粥不是可惜了吗?”
“扬州的菜品讲究色香味俱全,尤其是形态,必得精致清丽。你眼睛看不见,单这一项就落了三分,吃什么都不会好吃的。”萧随声音很冷静,一点都不顾及明川眼睛看不见这件事。这反而让明川心里松了几分,好像眼睛看不见并不是什么大事。
明川认命的拿起勺子喝粥,过了一会儿,手边又被放下一个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