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心远忙道:“陛下请说。”
明川敛了眸子看着
“我们?”明川看着张心远,眸光不定。
张心远捻了捻手指,孤注一掷般接着道:“我与魏将军素有往来,他曾说,若是陛下有意,他愿替陛下勒令国师还政。”
明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魏集的大军在边疆,他能做些什么?”
“魏将军还有阿玄骑。”张心远道:“阿玄骑以一当百,禁军不是对手。”
“京城的禁军有十万,阿玄骑只有一千。”明川道:“张大人实在痴人说梦。”
“这是什么香?”
张心远看了看香炉,道:“是边地独有的一种草植,晒干磨成粉,香味独特。”
明川挑了挑眉,“张大人还去过边地呢?”
张心远面色平静,直言道:“是魏集魏将军送来的。”
“你倒不避讳。”明川端起茶碗。
笑了,摇摇头,“他,他对我很好,婆婆对我也很好,他们都是很和气的人。”
“婆婆?”明川疑惑:“张心远不是父母双亡吗?”
静华便道:“是他的乳母,他父母去后,一直是乳母将他养大,他心里是把她看做亲娘的。”
“原来如此。”
兄妹两个又说了些闲话,直到静华脸上露出疲态,明川才停下,道:“你歇着吧,回头再来看你。”
“十万禁军驻扎在城外,国师调兵也需军令,倘若皇城出了什么事,短时间里他们赶不来。”
明川摩挲着茶杯,“即使如此也难成事吧。”
张心远眸子亮了一瞬,道:“朝中大臣大多年老,新朝需要新鲜的血液,而在年轻士子中,微臣还是能说得上话的。届时,陛下在宫中策应,魏将军在外举兵相逼,士子予以声援,大势所驱,国师必然要放权。”
明川沉默了许久,张心远觑着他的脸色,心思不定。
“朕还有一个问题。”明川忽然道。
张心远忽然敛衣下跪,脊背挺直,道:“再过些时日,便是陛下的生辰,微臣有意送陛下一份大礼。”
明川垂下眸子,问道:“是何大礼,说来听听?”
“愿送陛下,执掌皇权,再无钳制。”
明川眉头微微一跳。
张心远接着道:“魏将军手握兵权,与国师遥相对峙多年,今次来京,一直平衡的局面势必会打破,而这便是我们的机会。”
静华点头,“送皇兄。”
明川从里间出来,言恪就在外间候着,明川笑问:“不是去做宴了吗?”
言恪也笑了:“今时不同往日,不敢再同张大人拿乔了。”
明川笑了笑,那边张心远穿过回廊过来,请明川去花厅歇息。
明川同他过去,花厅布置的清雅干净,香炉里传来淡淡的香味。明川轻轻嗅了两下,发觉自己没从闻过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