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道:“这几日正赶上斗茶大会,他们都去看斗茶了。”
明川便问:“何为斗茶大会?”
伙计道:“每年新茶下来的时候,文人墨客都会聚在一起,品茶斗茶,兼以写诗著文,文人之间互相交流。今年偏巧赶上春闱,更是热闹空前啊!”
明川这才知道京中还有这样的活动,他问道:“这斗茶大会在哪里举行?”
“便在前门外承天街头朱雀楼上。”
静华道:“是今次春闱的榜眼,名叫张书,字心远。”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性情如何?”
静华道:“他年纪样貌都不差,才学也很好。自他进园我便暗中悄悄看着他,那样的场合,他看上去淡然处之,行事稳重,没有错处。”
太后点点头,道:“陛下如何说?”
“皇兄说我眼光不错。听人说,这个张心远入了皇兄的眼,恩荣宴上皇兄赏赐给他亲笔抄写的《孟子》,这可是独一份的荣耀。还听说,他的职位是皇兄亲自指派的,想来皇兄也很看中他。”
这都大了,再戴这个像女孩子家。”
容商拉过他的手抚摸,道:“戴在衣裳里面,旁人瞧不见。无世那个老东西,时常说你命数不好,我虽不信,但好过有个万一,这项圈好生带着吧。”
明川点点头,很乖巧的样子。
容商蹭了蹭他的侧脸,道:“你这二年,性子乖顺不少。”
明川道:“朕性子一贯好,小时候也很听你的话的。”
明川谢过伙计,同言恪一道往那走去。
朱雀楼是个专用来举办盛会的地方,楼里不作他用,一楼偌大的空间全供斗茶之人展
太后心下稍安,道:“改日我让我娘家兄长打听打听。”
太后的父亲早已去世,家中止有一个兄长还在朝为官,时任礼部尚书,娘家侄儿外派为官去了金陵。太后一家在朝中是少有的中立党,不与国师作对,也不偏帮小皇帝。
捡了个天好的时候,明川带着言恪出宫了。他不知道张心远家住何方,只好去东岳楼碰碰运气。
东岳楼里冷清的很,也不见多少文人。明川心下稀罕,莫不是都已经返乡了吗?
明川招来伙计问道:“怎的今日你这楼里如此冷清?”
“这么说,还是我将你逼成那样了?”
明川不答,容商提起这些事至今心里不痛快。他伸手捏了捏明川的脸。冷笑一声:“气性不小。”
长春宫在皇城的西南边,太后同静华长公主住在这里,素来是个宁静的地方。这里离御花园也近,太后同静华长公主趁着天好,来御花园里走走。
走累了捡了个亭子坐下,宫女太监散在外面,不让人打扰了太后的兴致。
“你同我说说,恩荣宴上,你看中了哪个?”太后拉着静华的手。